夜幕再次降临,谷涛和辛晨已经打点好行装准备出发,对于这件事他们两个其实都没有太多的压力,但辛晨还是要看着这个喜欢乱搞的小师弟,要他真的把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亡魂都弄得灰飞烟灭了,天知道会引来多大的天罚。
“我也……想去。”
薇薇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一人骑上一辆共享单车,小声的说道:“带我去吧。”
“你会骑自行车吗?”谷涛问道:“共享单车不能载人。”
“打……打个车不行吗?”
谷涛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吹了声口哨:“跑路!”
说完,他蹬上车就一路狂奔而去,辛晨回头,却发现薇薇的眼神全程都挂在谷涛身上,看到这一幕,他长叹一声:“冤孽啊。”
“辛晨等会。”六子这时从屋里跑了出来:“如果成功了,明天我们一块带薇薇出去玩吧,她没出过门。”
“好啊,就看她愿意不愿意了。”
薇薇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转过脸,径直的走回了屋子里,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跟谁出去也不跟你出去……
“你看……”辛晨颇为无奈的摇头,然后冲着已经一骑绝尘的谷涛喊道:“师弟等等我!”
一前一后两辆自行车在马路上前进着,看上去根本不像出去干一些降妖伏魔的事,反而是像吃了晚饭出门骑车锻炼身体的。
“现在我们该去哪找那两个东西呢?”
谷涛骑着车,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脚下慢慢的蹬着,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嗯,这些事我早有准备,你跟着我就好。”辛晨也是慢慢蹬着自行车:“我们先去那座桥上。”
“我记得那座桥冲毁之后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建了是吧?”
“对。”辛晨点头:“但那两个可怜人的尸身还被以前的桥桩打在河底,一般情况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那个范围的。”
“挖出来烧掉?”谷涛好奇的问道:“僵尸先生里都是这么演的。”
“那是对付僵尸吧?如果在刚被打下去的头几个月还有用,现在他们的精魄早就和那条河、那座桥融为一体了,你就是把他们的尸体挖出来也没什么作用,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多,但一定要小心,如果没有成功就麻烦了。”
“怎么可能不成功,不就是能量体么,我这边的科技对能量体的研究已经炉火纯青了。”
“那就好,我们先过去吧,那边晚上很少有人经过,正好方便我们干活。”
辛晨作为本地人,他比谷涛知道的要清楚许多,那座桥虽然是被冲毁之后重建的,但坊间都盛传那地方很邪门,而且本地论坛上也经常出现那种言之切切的灵异事件的传闻,久而久之的,只要是这座城市里的人有意无意都会避开那座桥,白天还好车流虽然比不上其他几座桥但车流量还是可以的,毕竟堵车迟到和闹鬼比起来,显然堵车更加可怕。
可是一道晚上的话,那边就可以说是变成了一片鬼蜮了,除了时不时几辆外地车和公务车在桥上来回之外,整个桥是没有车辆通过的,更别提行人了。
骑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样子,两个人终于看到了那座新建的大桥,大桥是传统的斜拉桥,跨度也就两百来米的样子,虽然和那些超级工程比起来也就是人家一个引桥的长度,但在这座小城市里着实还是挺不错的。
两人把自行车停在桥的最中间,正如辛晨所讲,这地方是真的没人,车流也稀疏的很,估计随着时间推移这里会更冷清,再加上冬天河面上总归有点雾气,看上去就跟寂静岭似的。
“这时候要有个烤红薯就好了。”辛晨笼着袖子坐在护栏上:“对了,今天几号?”
“12月21号,明天冬至了。”谷涛趴在栏杆上看着装有亮化工程的河岸:“这地方给人的感觉是真的不好。”
“呀,21号了?”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玩意。”
“不是,今天晚上有好玩的。”辛晨从口袋里拿出一面镜子:“大概还有两个钟头,子时起你就能看见了。”
“什么好玩的?”
“阴兵借道。”辛晨笑着说:“每年清明节、中元节和冬至节的前一天,这里都会有阴兵借道,等会就回有人过来封路了。”
“真的?”
“等着瞧好了。”
果然,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撘的聊天时,几辆路政的车开了过来,后头还跟着两辆警车,他们缓缓的开在桥面上,然后其中一辆车停在了谷涛的面前,上头下来几个穿着制式大棉袄的人,其中一个头儿似的中年人看到谷涛后皱起眉头。
“你们两个人,干什么的?”
“谈恋爱的。”谷涛歪着头:“有事吗?”
“快走快走,今天晚上桥面整修,要封路。”
而这时辛晨笑着转过身:“是我。”
“啊!原来是辛大师!”那个让谷涛离开的人看到辛晨之后,语气立刻变得恭敬了起来:“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
“今天有点事。”
“今天……不是有那个要出来吗?”
“没事。”辛晨摆摆手:“你们封你们的桥就好了。”
“是是是,有您在我们就放心了。”那个中年人笑着拿出烟给辛晨和谷涛递过去,不过在两个人都没接他的烟之后,他倒也不尴尬,自顾自的点了起来:“对了,辛大师。上头好像要组建一个处理这种问题的小组,您有兴趣当个顾问吗?”
“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辛晨眉头跳了跳:“都什么时代了,还玩这一套?破除迷信才是你们要干的事吧?”
“哎……您是不知道啊,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有那种奇奇怪怪的事,常规力量又没办法,还有邪教又有抬头的样子,关于宗教我们能做的事也不多,所以上头才想到成立这么个小组的。您要是愿意的话,过两天选人的时候我都带您那去看看?”
“随便你们,不过不要做的过火了。”
“那是那是,有什么事我们都会问您的。”中年人一副谄媚相看着辛晨,然后视线转到正在旁边默默拿小本子记着什么的谷涛身上:“辛大师,这位是?”
“我师弟,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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