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府中。
诸多人直接被缉拿了出来。
包括长史王显庆。
这是一个年纪近六十岁的老者。
此时他脸色阴霾,一脸的痛楚和不甘之色。
在他的身后,王家的子女,妻妾,看家护卫等齐齐都拘在了后方。
李鸿儒也看到了被炸坏的祭坛。
这显然是从其他处搜查搬来。
在地上,躺着一个身穿儒服的中年人,对方衣服被烧掉部分,脸上也已经被灼烧,便是脸上皮肉都掉了数块。
他此时气息奄奄,不时低微的咳嗽一声,显然是受了术法反噬的重伤。
不远处,则是身上还残留着黑衣的年轻女子。
大概遁回的法坛就是中年人施术的法坛,这个女子几乎同步遭遇了炸坛事件。
虽然她没有受重伤,但弄得有些灰头灰脸。
李鸿儒看着破碎的法坛,还有法坛中诸多灰烬,觉得自己以后做法不能玩这种危险品。
法坛做法效果更强,但这种超出自身的掌控力很容易带来反噬,较之正常施法失败的危害更大。
但他想想因为太吾带来的施法能力,心中又安然了下来。
诸多能力可以修炼到100%的程度。
如果没有意外,他这辈子大概都不需要去借力法坛。
“王显庆,你有何话想说?”
高俭朝着李鸿儒等人询问数番,最终朝着这位长史开了口。
“下官教子无方!”
“你这岂是教子无方可言,你这是在刨并州的根,你这是恨不得我们并州的百姓任由汗国掠夺团抢掠烧杀,恨不得唐国人都拿去做汗国人的奴隶,现在出头一个就要弄死一个,你们想将并州这江湖的水弄臭,让没有江湖人再敢参与打击掠夺团,你们还刺杀朝廷的命官……”
高俭大声咆哮起来。
他对李鸿儒等人进来时态度柔和,但面向王显庆时,顿时发出了连声愤怒的咆哮。
“就这么想吃里扒外,你们这群狗娘……”
高俭怒骂连连,待得吐脏词之时,他才止了嘴。
封不让对并州管理井井有条,但也出现了重大失误,自己夫人是汗国的探子,而副手更是与汗国掠夺团相关。
平常显得太抠,把控着并州诸多秘要,便容易让一些人信心不足,总会担心这与那,甚至生出一些留后路的心思。
抠是一种本事,能带来益处,但也带来了坏处。
高俭不抠,这甚至让徐茂功有着不适。
但并州没可能一直按以往的节奏运行。
每个刺史都有自己的治理观念,也有各自不同的手段,甚至有着治理区域不同的侧重点。
只要并州能勉强运行下去,高俭觉得不抠并无不可。
有粮食便要吃,有良马便要抽调,有金银就要对有功者封赏。
但他也会对过错者重罚。
尤其是他新任并州刺史才一个多月,正是需要各种典型。
“你们这是叛国!”
“高大人!”
高俭骂完,最终做了定论,这让王显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叛国。
这是与谋逆、造反等并无区别的重罪。
一旦定罪确凿,这是要被株连九族,王家上下会一个不留。
“下官管教无方,但下官对大唐忠心耿耿,从未出卖过大唐。”
“王铁麟的法坛就设置在长史府中,别说你从来不知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你纵容子女就是在卖大唐的血,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下官……”
“上行下效,可想而知你王家的心到底放在哪里。”
“我不服,我要见大都督,高俭,你这是草菅人命,你在污蔑我,我不服!我要见都督,我要上诉到刑部,我在并州二十年,我辛辛苦苦了二十年,功劳不是你信口雌黄就能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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