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与李鸿儒辩驳一番,这小伙接茬数句随即止住了嘴,慈航道人满嘴的话堵在了心中。
待得嘱托一番,李鸿儒又回应的干脆利索。
这让慈航道人觉得很是不爽。
正常而言,只有思索一下再回答才显成熟稳重。
他手指微微一掐,随即又见对方望了过来,一脸的似笑非笑模样,当下闷闷止住了手。
“贫道慈航,有缘再会!”
冒然推测只可能遭人恶感,慈航道人止下手,说上一句,随即悄然而退。
“李录事,如今没外人了,您给我说个准信呀!”
见得慈航道人出门,傅人君也忍不住开始打探消息。
他被勾起了名利心,但也勉强算是能放得下的人,等待许久就是想要个准信。
“哪能没外人,你就是外人”李鸿儒笑道。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别逮着老年人欺负”傅人君气道。
“傅员外既然本事了得,何不对自己推测一番,看看自己有没有天下第一算头衔的命相!”
“我若有这种本事,就躺在滑州等这种好事了!”
傅人君在那一阵唠唠叨叨‘算人不算己,算己死无疑’的道理。
相师永远算不准的就是自身。
便是同行算同行也很糟糕。
大伙儿都是相师,除非是绝对的实力压制,不免会出现十算九不准的情况。
傅人君看着李鸿儒,感觉这小伙很可能有一些相师的本事,否则便不会对他拳打脚踢,又连连压下数个高明的相师。
那慈航道人也能知晓李鸿儒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选择合适的时间等待,对方的手段无疑高超,但也连连被李鸿儒抓了包。
“我只能告诉您,《戊寅元历》会做一定的完善和修改。”
李鸿儒随口提了一句,傅人君的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
这是老本都要被挖了。
若是早上数年,他趁着巅峰和人气时期,又有几分真本事,或许能摘得桂冠。
此时后辈相师强者纷出,难言彼此高下。
傅人君思索了好一会,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他最终叹上一口气,也步出了门。
李鸿儒仔细翻看了一遍,收了录事本,与众人交谈上一番,待得晚餐过后,他开始进入到每日的《九经》功课。
一盏油灯燃起之时,府邸外顿时传来了一阵叩门环的声音。
“莫非李淳风今天就给我送书来了?”
学过《紫微斗数》,李鸿儒觉得有一定的作用,这甚至影响到了太吾。
若《周易》和《五星占术》也能提供裨益,李鸿儒觉得自己可以钻研修行一番。
能卡到李淳风的机会不算多。
他拉起窗户,伸头出去张望时,只见张果子引着一个道人前来。
这正是在门外便快步退走的袁守城。
瞅张果子的模样,似乎被袁守城算出了什么,此时正一脸的小惆怅。
“莫非袁相师也想争夺这天下第一算之名?”
见得并非猜测中的李淳风,李鸿儒微微有些失望。
但袁守城并非常人,又喜在背后算计人,便是唐皇都陷了进去。
李鸿儒此时也只得提神起来。
不说成为这种危险分子的朋友,他至少也不想引得对方的敌意,免得哪天莫名其妙陷入到危机中。
他郎爽笑上一声,随即见得袁守城一颗脑袋抬起头来。
只是两两相望,袁守城眼中便闪过了复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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