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妇人呢,不,你是婆姨,你是老娘们儿!”喜糖气道。
白玉川喜欢拽词儿,在这方面也许商震能和白玉川支巴几下,从小不爱读书的喜糖自然是不行。
不过,喜糖也有招,你跟我拽词儿跟我玩书生那套阳村白雪是不?我那就给你来乡野粗俗的我就给你来下里巴人!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商震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是冤家,否则这辈子不可能到一起就掐!
他可没有心思去管这两个人,他终究是把自己那张硬弓操起来了。
要射箭就得现在射,要是再远了,商震射箭也够不到了。
“把船梢对过去,把船篷入口用那个破被遮上,我就在船里头射!”商震说道。
商震有自己的考虑。
他也觉得这锦衣卫实在是太嚣张了。
这回自己要是不给锦衣卫露一手,那锦衣卫象狗皮膏药似的总往上贴那得多烦人。
要是自己吓上一吓锦衣卫,至少以后锦衣卫再追自己这帮人时也会有所忌惮不是。
商震拿着弓箭哈着腰就走到了那船篷的后门处,然后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商震之所以这样固然是因为这样的小船上的船篷又不是房子,他想直腰射箭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还是因为他躲在了这船篷里再把船头那侧船篷入口用那条破棉被一遮,那船篷里不能说黑下来了,但至少也不是两头透亮了!
如果船篷两头透亮,他半跪在船篷里肯定就会被锦衣卫们发现。
可一头堵住这后,那些锦衣卫想看清船篷里的情况那可就费劲了。
这也就是一个简单的生活常识。
可万事洞明皆学问,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生活常识这回就被商震给用上了!
弓当然还是商震的那张硬弓,而箭当然是锦衣卫射到船上的那些羽箭。
锦衣卫还真是趁哪,人家射箭竟然跟自己射石头子似的!
商震内心感叹着就半跪在那里搭箭引弓,箭锋所指正是那已经快有二百步之距的那个穿红衣服的人。
这张弓好硬的,商震又想,然后他双臂一较力便把那弓拉开了!
就在商震感觉到自己双臂又变得酸胀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可以了。
于是,他右手一松,那支箭便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然后就是那弓弦回弹的“嗡”的一声!
而当这支箭飞出了这个略显昏黑的船篷的时候,对面的锦衣卫中有眼尖之人便急喊:“公子小心!”
再快的箭也不可能快过目光,可是商震射出来的箭却哪是那么好躲的?
倏忽之间,那箭便由小及大已是飞过来了!
马上那位朱喜朱公子正要伏于马上躲避之时,那箭便到了。
只是那箭真的不是射他的。
秉承着不杀汉人原则的商震又怎么可能射死或者射伤那朱公子,他射的却是朱公子座下之马!
商震这一箭正射在了这匹马的脖子上。
事实证明,箭矢的威力真的是大于石子的,无论是飞行距离还是穿透力。
商震这一箭直接就射进了朱公子座下之马那健美而修长的马颈之中!
受了重创的那马便是一叫随后便倒了下去,那朱公子就也从马上摔了下去。
他这匹马一倒,左右锦衣卫的马便是了一阵骚动。
吓得那些锦衣卫赶紧安抚座骑,可别把咱家的朱公子给踏伤了啊!
可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阵忙乱之中,当朱公子身边的那些手下将他扶起时就见朱公子那光洁如处子之肤般的额头上,见血了!
说实话,朱公子的皮肤确实很美,可是正如同蚯蚓般往下淌的血确实很丑!
“白玉川,内个,内个小凶徒,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朱公子边捂着额头边大叫了起来。
他当然不知道这一箭是商震射的,可是现在他当然知道白玉川身边有了那样的一个凶徒。
他才不信白玉川有这远射的本事呢!
落马之后,到底是旁边一匹马的马蹄就落了下来。
如果那马蹄直接踩到他朱喜的脑袋上也就罢了,那要是真踩死了那也就一了百了了。
可问题是,那马蹄也只是贴着他额头落下,便给他蹭出血了。
这也就是一个轻伤,绝不会要命,可是却给他留下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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