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喜糖这么说商震却不同意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没看那扎今晚打扮的很漂亮吗?
人家那扎,也别说是那扎,就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很多都喜欢白玉川这样婶儿的吧。”商震猜测道。
商震毕竟背了很多书,随着长大,原来很多不理解的道理就都理解了。
“快拉倒吧,你就说,八戒找孙猴,一流爱一流得了。”喜糖笑道。
商震也笑了。
他笑的正是喜糖和白玉川在一起,别的本事没练出来,可人家却总能把文绉绉的词全都换成浅白通俗甚至粗俗的话表达出来。
这,也是一种本事。
正是因为喜糖有这样的本事那才把个本是风度翩翩的白玉川给刺的一跳一跳的风度全无!
商震和喜糖两个人正象小时候一般在一起说悄悄话呢,而这时那扎跳舞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便又听到了箫声——洞箫之声。
月光下,白玉川却已是盘坐在大石上双手执着一根洞箫吹奏了起来。
箫声幽咽苍凉,一时之间本是在说白玉川坏话的商震和喜糖都听得投入了起来。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声音不用语言表达唯有一段旋律就能打动人心的那也就是音乐了。
作为个体人与人自然是不同的。
可是人类的情感,那喜怒哀乐却是相通的。
否则,高山流水何以遇知音?
箫声幽咽着,便仿佛随着那无形无质的月光无处而不在。
一时之间,那海水轻轻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仿佛都被这箫声给压住了,天地间只剩下几个大字叫,叫——苍凉悲壮!
一曲箫声止息,那扎已是凑到了月夜吹箫的白玉川膝前。
商震和喜糖都听得投入了,那扎却已是听得痴迷了。
而以那扎的角度恰恰看到白玉川在月光下的侧脸。
月光之下盘坐于大石之上的白玉川的坐姿是那样的挺拔,那吹箫完毕的眼神在月光下发出如海水般深邃般的光。
“我好象看到了草原戈壁呢!”这时喜糖便从那那箫声的沉醉中清醒。
天地良心,这回喜糖真的没有再挑白玉川的毛病,不知道怎么的,在那箫声中,喜糖真的就感觉到了什么。
“嗯。”商震点头,可这回却没有光说嗯了,而是低声吟道,“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白玉川,你刚才吹的是个什么曲儿?我承认了,你在吹竖笛子上是比我厉害!”喜糖大声问道。
喜糖为那曲子的旋律所染,这回终究没有再叫白玉川小白脸了,反而直呼大名了。
喜糖还是知道白玉川吹的是箫的,可他故意说成竖笛子那却依旧有和白玉川装傻充愣的意思。
“苏武牧羊,你不知道吗?”白玉川并没有在意喜糖竖笛子的称谓而是回答道。
可随即他便又补充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板凳肯定知道的。”
白玉川答喜糖的问话,他低下头时才注意到那扎却正趴在自己的膝前仰头看着自己。
纱薄如蝉翼,在月光下都能闪光透亮的那种,这也就罢了。
而那扎看向自己的眼睛便如两颗夜星在夜色中是那样的闪亮。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就以白玉川的性格他若不是四处留情,那那位翡翠楼的采薇姑娘又怎么会在吃了那致幻蘑菇后直叫“玉川”呢?
所以,白玉川伸手便向那扎脸上面纱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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