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也去跨那油条铺子的门槛了。
他这一进屋,先前的那个伙计就又看到了。
这所有的油条铺子那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平时闲饭时特别忙。
你说他被那这个要油条那个要豆腐脑那个要豆浆的吃客给支使了个团团转,他还要应对这要饭的那心里又怎么可能不来气!
这今天要饭的咋还排队来了呢?
那伙计便来气。
他一来气便对喜糖嚷道:“本店一天只送出一根油条,你明天再来吧!”
商震脸上脏那是因为商震在天亮的时候见那几个侨装了的官差用的可不是铁尺,人家都是衣服里藏了钢刀。
他已经和锦衣卫交过手了,便对那几个官差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他才特意用土啊泥啊的把脸蹭花的。
商震看起来象个要饭花子,喜糖和他那都是一个屯子出来的,你说喜糖又能利索哪里去。
要说喜糖和商震相比唯一干净的那也就是那张脸了。
此时喜糖进了铺子先往那铺子紧里面扫了一眼,便记下了最里面桌旁的那几个人。
面他一见伙计也撵自己便笑了,那一口白牙显的是特别的白净,比他脸还干净呢!
喜糖为啥笑?他笑可不是为了讨好那油条铺子的伙计
那有句话咋说了的,那句话叫作“有钱的人是大爷”。
正因为有钱,那人才敢捏着小妞的脸说“来,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喜糖现在有钱哪,那你说他又怕什么?
所以他嘻笑着把自己那油了麻花的手往怀里一伸,于是先前被他揣进去的那串铜钱就被掏出来了。
然后,他就把那串铜钱往那店伙计面前一晃。
“听听!听听!钱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你担心小爷不给钱吗?”喜糖露出一副爆发户的嘴脸来。
那铺子伙计哪想到喜糖竟掏出一串铜钱来,瞬间便不知道说啥好了。
可商震又哪是吃亏的主,他嘴里又叨咕了一句“哼!狗眼看人你!”
然后,他便径直往前走去还特意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一下那个伙计。
那个伙计手里恰恰端了碗热豆浆,被喜糖一撞那滚热的豆浆可就从碗里溅了出来。
“哎呀妈呀!”那个伙计叫了一声,呲牙咧嘴忙的就把那碗豆浆就近往身旁的桌子上放。
他那手都被烫了,他又怎么能端得稳?
那碗豆浆眼看就快被他放到桌子上了,那碗也掉了下去。
“梆”的一声,那豆浆却是又溅在了一个正坐在桌边吃油条的老太太的身上。
好在那老太太倒没针扎火燎的,这时那掌柜已是赶了过来,忙给那老太太道歉又把那伙计训了句。
而这时再看喜糖却已经进铺子紧里面去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油条铺子,既没单间也没椅子,人坐的都是那长条凳子。
商震就大喇喇的挤坐在了一条凳子角上了。
那条板凳上坐的是三个人,人家那穿的都是清清爽爽干干净,一看就是文人。
文人嘛当然是斯文人,喜糖这么一挤人家那斯文人嫌他身上脏就也只能往旁边让。
斯文人那是修养的,人家自重身份却哪会与喜糖这样的要饭花子叫劲。
所以有一个快吃完的人用筷子夹起了油条却是站起来吃了。
喜糖那就是打蛇上棍登鼻子上脸的主儿,他嘴里却已是嚷道:“没看小爷有钱吗?快给小爷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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