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子受伤了!”
香巧看到这一幕,吓得扶着身旁的墙壁尖叫起来,双腿不听使唤地朝穆寒迟走去。
“你为什么不躲?”
感觉到自己的双掌用了差不多十分的力道,这要是一般人挨一下,肩膀准保废了。
赵幼菱担心去摸穆寒迟的肩膀。
穆寒迟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笑道:
“你赢了,随我去拿银子。”
“不可能,你会没受伤?”
赵幼菱扯着穆寒迟非要让她看看肩膀的伤情。这时香巧也走到了近前,瞧见赵幼菱不管不顾地扯开穆寒迟的衣襟去摸他的肩膀,香巧赶忙回避背过身。
穆寒迟的肩头只有一块微微变色的红印,肩骨肌肤都没有一点受伤。赵幼菱难以置信地盯着穆寒迟的肩头,心里已经明白这场比试她输了。不过一想到那二十两银子,她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你是世子还是北境大将军,怎么这么傻,挨巴掌也不躲!”
知道穆寒迟是故意让她赢的,赵幼菱的心里甜滋滋的。
“别人的巴掌肯定没有机会挨着我,你的巴掌我愿意挨。”
“那我的巴掌还得再练厉害此,让你哪天挨不住。”
赵幼菱说着帮穆寒迟整理衣襟,目光落在他胸口上的一道伤疤上,眼神便挪不开了。她抚着那道伤疤,好像在感受穆寒迟经受这样一道伤时的疼痛。
“已经过去很久了,这道伤不算什么。”
穆寒迟拉起衣襟,抬起赵幼菱的下巴,看着她黯然的神情,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一定很惊心动魄吧?”
赵幼菱是指穆寒迟受伤时的情景。
穆寒迟眼神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两岁时心口受的刀伤,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刚吃罢早饭,门口小厮来报,大理寺衙差在门外要带赵幼菱去问话。
“大理寺要带赵幼菱,问话?”
高夫人以为她听错了。大理寺是审理重案的地方,无论如何和赵幼菱不沾边。何况赵幼菱如今是淮王府的世子妃,虽然还没有封品级,那诰命夫人的封号也是早晚的事。
“寒迟,大理寺怎么会找上幼菱?你还跟她一起去?”
不等小厮回话,穆寒迟起身准备和赵幼菱一起出去。高夫人更加懵了,估计侄儿有事瞒她,她拉着赵幼菱不放手,非要让穆寒迟把话说清楚。
“如果大理寺胡乱带人,我第一个和他们拼命。我一个寡妇无牵无挂的,不怕把事情闹大。”
“姑母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菱儿。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淮王府的任何人。”
“姑母放心吧,我和穆大哥去大理寺瞧瞧热闹也挺好的。”
听见赵幼菱叫他穆大哥,穆寒迟皱眉勾了勾下巴,随即又放开释然地笑了一下。
是他让赵幼菱随便喜欢叫他什么,既然赵幼菱叫他大哥,那他也乐得当她是小妹一样珍爱。
“大理寺也是好随便瞧瞧的地方么?”
高夫人站在门口眼望着穆寒迟和赵幼菱坐上了大理寺派来的玄色马车。
大理寺派车接人去问话,礼数上也很客气,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到底是什么事呢?
高夫人才回屋里坐下,门口小厮来报镇国公夫人到访。
“这大清早的王氏来做什么?对哦,今天应该是侄儿和侄媳妇新婚回门,侄儿该到镇国公府拜见王氏……大理寺这事闹的,真是添乱。”
王氏不是一个人来了,她和女儿沈容姿相携着走进门。
“国公夫人来得不巧,寒迟和幼菱刚刚被大理寺接去问话,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幼菱的回门礼我都已经备下了,等他们一回来,我让他们马上去你们镇国公府。哟,容姿姑娘出落得越发灵秀了……”
高夫人说着说着,发现王氏的脸色不对,沈容姿的神情也是蔫嗒嗒的,两个人看样子都像昨夜没有睡好似的。
“高夫人不用客气,实不相瞒我是来报信的。”
王氏的嗓子抽紧发干,高夫人急忙将香秀刚泡的茶递到她面前。
王氏润过喉咙以后,说话声音是滋润了,神情却是比刚才更加难看。
“大事不好了,昨夜筝儿的父兄被人给杀了。”
“什么筝儿的父兄?到底怎么回事?”
王氏急火攻心一时说不上话,沈容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高夫人应该记得皇上赐婚我们府的丫鬟筝儿和淮王世子成婚,因为赵姑娘顶替筝儿出嫁,筝儿投河自尽了。她的父兄将赵姑娘告到了大理寺。然后昨夜筝儿的父兄被人发现横死街头。我二哥还有穆大哥被怀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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