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多是想试试冰的触感。
“嘶!”当把手伸进冰水里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怎样神奇的一种感觉,感觉沙漠的燥热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把拧干的毛巾敷在塔莉垭头上,心想塔莉垭现在一定很舒服吧,会不会梦到了冰天雪地。
“你可以常一块试试。”凯恩对小染娘说。
小染娘对凯恩这位法师非常敬佩,一整块冰塞到了嘴巴里,当即就翻了白眼。
就是冰吃多了那种上脑的感觉。
“好幼稚啊。”凯莎在一旁偷偷笑。
“你还说呢,你刚才摸到冰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凯恩拉着凯莎往回走,赶紧开溜。
“有这么夸张吗?”凯莎吃惊的捂住嘴。
“以后带你去看雪,你会更夸张。”
“那什么时候带我去看雪?”
“我也说不准。”
驼队很快重新出发,循着水源一路往北,跟凯恩他们要去的方向一致。
第二天的时候,塔莉垭烧退醒来了。
在得知族人都因为自己负伤了之后,她闷闷不乐了一整天,即使没有人怪罪她。
当天晚上,身体内搅动不安的能量让塔莉垭躺在床上辗转无眠,直到天光大亮,炭火燃尽成灰。
父母醒来后发现塔莉垭失眠了,询问了一番状况后为她感到担忧,于是将情况告诉了巴巴扬。
巴巴扬说这是织母的旨意,让两位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当晚塔莉垭又失眠了,能量在体内搅动着,无休无止。
远方的岩石和大地上层叠的色彩一直在呼唤着她,她害怕她一睡着,这股能量就失控了。
塔莉垭又默默了熬过了一晚上,她的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心情沉重,大地随之颤抖,部落里人心动荡。
终于,塔莉垭跑过来找凯恩帮忙,他是队伍里唯二的法师。
“凯恩,你能帮帮我吗?”因为打断了凯恩和凯莎的对话,塔莉垭低着头,满脸歉意。
看起来卑微极了。
“塔莉垭,怎么了?”凯恩问道,两人看着这个前来寻求帮助的小麻雀。
“我感觉体内有股力量正在与日俱增,我觉得快压不住了。”塔莉垭拽着自己的袖口,心神不宁。
“那为什么要压制,释放出来不就好了?”
“这会伤到我的族人的。”塔莉垭连连摇头。
“你应当把它当成上天的恩赐,而不是一种威胁。总之,先找个空旷的地方释放出来,憋着也不是办法……”
凯恩带着塔莉垭来到离部落一公里外的地方,让她感受大地的律动,把自己的身体和大地贯通起来,将体内的力量疏导出去。
凯恩下了命令,让其他人都别过来,避免被伤到。
所以塔莉垭的族人聚集在安全距离之外,投来关切的目光。
看到凯恩也退到安全距离外,塔莉垭放下了心中的顾忌,闭上眼睛尝试与大地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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