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一件疑似柴窑的瓷器?”吴夺又问。
“嗐!”梅小梅道,“怪我没说清楚,要是一件完整的疑似柴窑的东西,那现在能调动的专家估计都会赶到羊城‘会诊’。这只是一件镶嵌瓷片的六棱金杯。”
“听起来档次也不低啊!”吴夺想了想,“六棱,那也就是六面,六块瓷片,柴汝官哥钧定?”
“对,很可能是这样。但是汝官哥钧定基本可以判定了,就是那片疑似柴窑的瓷片不能定。”梅小梅解释,“我是想吧,如果你能判定个大差不差,不管是不是,有个基本结果。下一步我们根据这个结果再定如何具体处理。”
“行,明天几点?”
“九点吧,你住哪里?我去接你到我们的羊城办事处。”
吴夺说了酒店地址,便挂了电话,随后又去跟罗宇泽和葛亮说了说。
罗宇泽一听柴窑,也是两眼放光,不过这种事儿,他肯定不能跟着去。葛亮却笑道,“我看柴窑的可能性不大。”
三人随后议定,明天吴夺的事儿完了,就定下时间先回燕京了。
······
第二天上午,吴夺在特调局羊城办事处的小会议室里,见到了这件镶嵌六块瓷片的六棱金杯。
这件金杯高约八厘米,口径也在八厘米左右,从杯口到圈足斜直下收,圈足直径则在六厘米左右。
六条棱线和上下边线,卡住了六块长方形的瓷片。
最显眼的一块,确实是天青色瓷片。
这块瓷片,也是六块当中最薄的,虽然是镶嵌在杯壁上,但从透光性上就能判断其厚薄。
而且这一片瓷片的釉,也是最亮的。实际上它是玻璃釉,透明的,而瓷片的天青色,是胎釉共同产生的,并不是釉色就是天青色。
而和这一片天青瓷片相对的,则是汝窑瓷片。因为是六片瓷片,所以两两相对。
汝窑瓷片也是天青色,但是和这片天青瓷片能看出不同;这片天青瓷片比汝窑那片,还要稍微偏蓝一点儿;而这种蓝中,又微微透出苍翠之色。
吴夺不听,就这么看,肯定是无法判断是不是柴窑的。
不过,其他五片瓷片,基本可以看明白。
与之相对的汝窑瓷片应该没问题,可以算得上开门。
而官窑瓷片和哥窑瓷片两两相对,都是青瓷,开片程度也都差不多,都具备南宋的特征,判断起来问题也不大。
剩下的定窑和钧窑瓷片两两相对,定窑是纯白瓷片,钧窑则是弥漫性的玫瑰紫窑变色的瓷片。这两片瓷片,能到北宋。
“汝官哥钧定,依我看问题都不大,而最特殊的这一片天青瓷片,容我再仔细研究下。”吴夺最后说道。
在小会议室面对这件镶嵌瓷片的六棱金杯,除了吴夺和梅小梅,还有羊城办事处的两个人。
一个是主任,四十多岁的男子,梅小梅称其为老尚;一个是鉴定组组长,年长,六十多岁,换别的单位都已退休了,梅小梅介绍时说“郑老师”。
老尚毕竟是主任,了解一些情况,也知道吴夺的“威名”;但是郑老师虽然表面上谦和客气,眼神中却多少能透出些不信任。
吴夺说了这句话之后,郑老师笑了笑,“小吴先生需要多久?那中午就在我们这里吃饭吧?”
“最多也超不过半小时。”吴夺也笑了笑。
郑老师正要接话,老尚却抢在前头抬抬手,“好,那先好好看,完了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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