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子与兔子一样,都是食草性动物,喜欢栖息在草长势很好的向阳山坡下,当草泛青后不久,它们就开始长水膘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秋天的獭子,经过一个春天和夏天的进食,身子变得圆滚滚的,肉厚膘肥,是草原狼和蒙古人都喜欢的肉食。
蒙古人捕獭子,除了获取皮毛,吃美味的獭肉,也为了炼制獭子油。獭子油除了治烫伤,还可以治冬天的冻伤,对气候非常寒冷的蒙古草原来说,冬天的獭子油,是非常实用的东西。
在春天捕獭子,主要是捕杀个头大的公獭,为的也只是吃肉解馋而已。
开春过后,铁木真就吃到獭子肉了,这都得归功于大白,平时基本上不用喂食物,它通过捕食野兔、獭子、黄鼠等,就足以填饱肚子了。
除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大白还经常叼着獭子和野兔回家,送给主人吃。
獭子是群居动物,又很机警,还有专门的哨兵,一有风吹草动,就赶紧躲进洞里,一般的犬是很难捕杀的,大白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原来,它聪明地借用了羊群的掩护。
羊是獭子的玩伴,两者都是呆萌的食草动物,没有羊群出现时,獭群完全暴露在外,过得很累,除了提防空中的大雕,还得提防来自各个方向的草原狼。
见到蜂拥而来的羊群,獭子当然高兴了,立即混进羊群,以羊作为掩护,放心地吃起草来。吃饱以后,它们还开心地在羊群里追逐和嬉戏。
经验丰富的猎犬大白,便经常混在羊群中,很容易就捕到了不设防的獭子。
由于獭子的个头大,门齿也很锋利,蒙力克不让铁木真带银鼠,而是带上四只猎犬,而蒙力克自己,则带上了上年冬天才抓来的,还未完全长大的三只蒙古獒。
这个时候,铁木真的那只银鼠,已开始从头部换毛,白色换成了黄褐色。
没有想到,蒙力克还带上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小动物,尾巴和四肢都是黑褐色的,头上主要也是黑褐色,却夹杂着白色等浅色,背上则主要是棕黄色,而大部分的背脊,又是黑色的。
这只奇怪的动物,身子细长,与银鼠的身子一样灵活扭曲,不过大了很多。
他给一群孩子解释说:“这是地狗子,性情与银鼠一样凶猛,但更为厉害,可以钻进獭洞,将獭子赶出来。”
去的路上,铁木真对这只有点像黄皮子的地狗子,充满了好奇,总是追着问这问那,蒙力克只得讲了一些关于地狗子的知识。
地狗子是流浪汉,平时不打地洞,喜欢到处为家。
它们经常抢占獭子或黄鼠的洞穴,作为暂时的居住地,同时还凶残地杀死洞里的全部主人,作为自己的食物。
吃完洞里的主人后,地狗子便离开了,开始另找地洞,杀死里面的獭子或黄鼠,然后又住在主人的家里,直到吃完尸体才离开。
到了秋天,地狗子不再到处流浪,开始储备食物过冬了。它们选一个最大的黄鼠洞,将里面的黄鼠全部咬死,吃掉内脏以后,将尸体齐整地摆在里面。有的地洞,竟然存放着三四十只黄鼠,简直是它们的肉食仓库。
讲完这些,一群孩子在感到新鲜的同时,都开始热切地希望,能够尽快一睹地狗子捕猎的场面。
铁木真看着眼前的地狗子,觉得是比银鼠大,但与肥硕的公獭相比,个头明显还是小了很多,便有些不服气:“蒙力克伯伯,这只地狗子,个头也比公獭小,就不怕那锋利的门牙吗?”
“别看它们的个头小,却相当凶猛,獭子见了它们,如果有出路,就会立即逃跑。当然,一旦没有退路,特别是公獭,也会仗着自己的个头和力气,以及那锋利的尖齿,来进行激烈反抗的。”
“但是,地狗子与近亲黄皮子一样,屁股可以撒出恶臭的尿液,如果遇上大块头的公獭,它们也不硬拼,而是用尿液将对方熏晕,然后迅速扑上去,咬住公獭的喉管,直至对方停止挣扎并死去,才会松口。”
听说地狗子有臭腺,铁木真无话可说了,他的银鼠也凶悍,却没有这个撒手锏。
找到獭洞后,蒙力克让一群孩子散开,都牵着一只猎犬在手上,守在各个洞口等候,然后将地狗子放进主洞里,去将里面的獭子赶出来。
他给一群孩子交待了,小个头的母獭或小獭出来,就随它们逃走,一旦有大个头的公獭,才放猎犬去追。
由于他的三只猎犬还小,担负捕杀任务的,主要还是铁木真一家的四只犬。
结果,胆小的母獭和小獭,总是先逃出来,而且占了大部分,公獭一般最后才出来,由于个头太大,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大白表现不错,成功率达到百分之百,并且很有灵性,没有误杀母獭和小獭。另外三只蒙古獒,表现也不错,但速度稍逊一筹,有獭子逃走,也有误杀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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