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傻眼了:“风力?”
鲁元心中一动,脱口道:“就跟海船一样,借助风帆之力?好想法……”
元凌意外看了鲁元一眼,立式风车是宋朝发明的协助高转筒车的风力器械,这在唐朝是不曾有过。鲁元居然比阎立德还先反应过来,足以让他高看。
他具体描绘了风力器械的模样,简单实用,通俗易懂。
阎立德长叹:“商王奇思妙想,张衡、马均未必及也。”
鲁元默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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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承乾带着几分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亲信,道:“都这么多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怎么办事的。”
鲁元拜服在地,不知如何说起。
李承乾见状更是不满,总觉得事事不顺,尤其是今日谏官请奏让李泰之官,给李世民拒绝之后,心底就窝着一肚子的火。
依照王朝惯例,亲王到了一定年岁,理应外放之官,去自己的封地行使政务。
李泰早已到了之官的年纪,是李世民一次又一次的压下,舍不得爱子离开自己去封地。
李承乾心底很不是滋味,总有一种恐惧感,觉得自己的父亲留下李泰是为了取代他这个太子。想着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向对待李泰那样宽容的对待自己,不安的念头日渐加重。
怒上心头,李承乾高声道:“你有今日,是孤王的提拔,如今让你办一点小事都办不成?”
鲁元赶忙拜道:“太子殿下的提拔知遇之恩,下官不敢忘怀。只是太子之命,真的无从查起。商王才艺超绝,下官拍马不急,哪里找得出破绽。”
“孤王不信!”李承乾怒道:“他一个浑浑噩噩的废物,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能制作出筒车这种造福天下的奇物?孤王绝对不信,这其中定有缘由。孤王听说他是得何稠启发,从何府带出大批手札,这筒车应当是何稠的功劳,李元瑷不过是冒领他功。孤王身在东宫,都能查出此事,你在他身旁那么久,一点都查不出来?”
鲁元难以启齿,念及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终说不出污蔑李元瑷的话来,道:“殿下,商王从来没有避讳何少监的功劳,然下官更能感受到商王对筒车的研究,深信即便没有何少监,筒车的一样能够功成,只是推迟些许时间而已。商王确确实实是真才实学,下官在他身旁的这些日子受益极大,绝非殿下口中的无能之辈……”
“住口!”李承乾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人胆敢这样忤逆自己,更是恼怒:“混蛋,孤王居然养了头中山狼,给我滚!”
鲁元重重磕了三个头,退了下去。
李承乾胸口起伏不定,气愤难平,切齿道:“李元瑷!”
其实他跟李元瑷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泰带来的各种压力恐惧,他没有办法向自己的弟弟宣泄,单纯的想找一个人发泄,正好李元瑷拒绝将《咏庭前若榴》给他,就想出一出气。
结果李元瑷非但不中招,不给他欺负宣泄烦闷心情。反而因为筒车地位一跃千里,受到诸多亲睐,这让李承乾倍感失败,皇储的面子过不去,现今连自己提拔的臣子都因为他而背叛自己,更是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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