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至深到了一处酒家停下,大笑一声,暗道:“臭道士的脚力到底不及我。”
他站在酒家门口,准备等徐清过来,好好奚落一番这抢他生意的道士。
直等了半响,只不见徐清来。
“难不成道士没跟上我,自觉没面子,所以不过来。”和尚心想道。他酒虫勾起肚肠,实在难耐,走进酒家,忽地神色一变。
原来徐清已经在酒家里开了一坛酒等着他,桌上还有切好的熟牛肉。
“大师在等其他人吗,我看你半响不进来,都不好意思动筷子。”
至善老脸一红,他道:“我还以为你脚程慢,在外面等你,哪知你先到了。”
徐清微微一笑道:“我走在大师前面,还以为大师看见我进了酒家,只不见你进来,还以为你另有贵客。”
至善挥挥手道:“道士别奚落和尚了,我是技不如人,连你屁股后面的灰都没吃到。”
他抱着酒坛子,一饮而尽,只肚子不见鼓胀。
他似乎把气撒到酒上,道:“你说的,吃多少都算你的,可不能食言。”
徐清收了至善几分怒气,大为欣慰,笑道:“绝不食言。”
至善嘿嘿一笑,道:“你待会可别后悔。”
他又拍了拍肚皮,接着道:“此腹能装万斤美酒。”
徐清见坛子空掉,对着至善轻轻点头,对店小二道:“只管搬酒坛过来。”
店小二面有为难,他见和尚如此能喝,怕是要喝不少酒,生怕两人不付酒钱。他道:“不瞒两位,今年本县大旱,粮食金贵,酒钱可不便宜。”
徐清取出一枚玉坠,道:“这枚玉坠,可买得下你们店。”
店小二见那玉流光溢彩,不是凡物,赔笑道:“买得起,买得起。”
上次欢欢被宦娘剥光衣服,后来不知怎么逃走,衣服倒是留下。这玉坠便是欢欢衣服的饰品,宦娘觉得好看,就拿来吊在徐清的道衣上。
和尚瞧了玉坠一眼,若有所思。
不过和尚什么也没说,继续饮酒。
现今是高明的修士斗法,不着形迹。他见徐清藏匿气息,小而无相,故意不着形迹之法,跟徐清相斗。
如今是繁华盛世,酒肆繁多,早已有人琢磨出蒸馏法,这酒家开了多年,更有一口老窖,酒气甚足。
往往两坛子酒下去,县里的好汉也醉了。
和尚接连喝了十大坛,面色不改。
这一番引动了来来往往的酒客,连店里的厨子火工都跑出来瞧热闹。
还有好事者帮着酒保搬酒,只看这和尚能喝多少坛下去。
到后来,店小二面色发苦道:“道长、大师,我这真没酒了。”
至善瞧着徐清道:“我这还没尽兴,要不换一家喝。”
徐清笑道:“他家酒还多,你稍待一会,我跟他去后院搬酒。”
徐清将玉坠亮了亮。
店小二无奈跟着徐清到后院,院子里正有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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