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合作?干正事可以,我可不跟你一起干坏事。”铃子有些警觉。
“你这人这么谨小慎微,啥时候能发大财?”张恩华嗤之以鼻。
“谁不想发大财?但得行得正走得端,不能歪门邪道。”铃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歪门邪道这个问题你要看怎么理解,往好了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你非要站在道德的高度来质疑自己,我也没办法。”张恩华耸了耸肩。
“反正我感觉你没啥好事。”铃子收拾好东西扬长而去。
“嘿!这个白眼狼,我刚帮她卖了这么多件衣服,翻脸就不认人!”张恩华啐了一口,“不过搭着我的小首饰也卖了不少,没亏本。”
铃子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按说她和张恩华非亲非故,以张恩华的做派,不可能因为头一天晚上自己无辜被砸了摊子就心怀歉疚帮她,一定是另有所图。
看来得小心点了,铃子告诫自己,绝不能被张恩华的花言巧语骗了,这家伙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
好在第二天下起了雨,铃子正好不用出摊,把儿子接回来自己照看,也让郝婶在家里歇歇。
没想到这雨一下就下个没完,虽说春雨贵如油,但一连下了一个星期,铃子觉得再下下去连油也吃不起了。
第八天早晨,好歹天放了晴,铃子觉得自己没有几件库存了没去早市,等子豪醒了以后把他送到了郝婶家,直接去批发市场进了些新货。
到了下午,铃子自己做了点晚餐,剩馒头用油煎了煎,撒了点盐粒,郝婶都是用鸡蛋在剩馒头片上裹上一层放油里煎,又香又软,铃子舍不得吃鸡蛋,还得留给子豪吃呢,馒头片不放鸡蛋用油煎了也挺香的,铃子用塑料袋裹了放进包里,准备去夜市。
说来也怪,铃子来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张恩华,她还心想自己好几天没来,可能已经被张恩华遗忘了。
把货架支好,衣服挂上,铃子掏出馒头干啃了起来,没出五分钟,张恩华便嬉皮笑脸地出现在了身边。
“躲了一星期终于沉不住气,又来了吧。”张恩华似笑非笑。
“谁躲了?下雨天怎么出摊?衣服不都淋湿了?”铃子心里抵触得很,不慌不忙地吃着晚饭。
“啧啧,那天还在吃大鸡腿,今天就吃干馒头了?”张恩华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了塑料袋。
“干嘛?又没吃饭?”铃子也没躲闪,任其掏走了一片馒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也不容易,让她吃吧。
“嗯,还挺香的。”张恩华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的,铃子吃完了,剩下的照例掏出手绢来把手擦干净,准备做生意。
张恩华将沾过油的两个手指在屁股后面上抹了两下,算是擦过了,铃子心想这人怎么这样,看着挺时髦的,这么窝囊。
“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张恩华神神秘秘地打开摩托车上的一个袋子,掏了半天是几件皱巴巴的牛仔裤和棉质衬衣什么的。
“这是啥?旧衣服吗?”铃子皱起了眉头,这种衣服她知道,有些小外贸店里有出售的,价位便宜,不少人都喜欢。
“这种衣服用蒸汽熨斗一熨跟新的一样,”张恩华摇头晃脑的,“你猜进价多少钱?给你三次机会。”
“我才懒得猜。”铃子听人说过这种衣服的来历,就是不要钱白给,她也不会卖这种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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