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愿挚友亲朋身体康健。
二愿“时鲜”食肆生意兴隆。
三愿...
含钏睁开眼,算了,没有三愿了。
就这两个愿望能实现,已是上天垂怜了。
若再多,便太贪。
鲅鱼饺子的味儿好极了,热腾腾的一口吃进嘴里,一咬便爆出鲜美的汁水——此乃含钏必杀技,放了一小块儿掺了虾米的猪皮冻。
含钏点点头。
正月里可将饺子放进食谱,既应景也方便,大家伙儿还能吃得开开心心的。
她不知道的是,五里外,穿过定己门、钟武门,越过数层红墙和一整支金吾卫、羽林卫,在承乾宫中,徐慨也正吃着一只鲅鱼饺子。
只是,这只鲅鱼饺子,面皮儿稀软,内馅儿粗糙,倒不是说不好吃,只是约莫不是现吃现包,吃进口总有些鱼肉发涩的味道。
徐慨吃了一只便冷冷淡淡地放了筷子。
顺嫔和贴身女使采萍对视了一眼,“不好吃?”
徐慨抬了头,“还行。”
只是味儿还能再改改。
若是其他人做这鲅鱼饺子,许不会把鱼肉打得这般细,多半是将鱼肉一半舂细,一半保留颗粒感,这样口感才会比较丰富。
徐慨想着想着,却笑了笑。
他竟也对吃食评点得头头是道了。
见儿子笑了,顺嫔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肘,再次与采萍对视一眼,决定不纠结于这盘倒霉的饺子,直入正题,“...前头宫宴上,圣人说要给年长的几个划府了。你、老大、老二、老三年岁都差不离,恐怕是一批的,若有想法儿尽早说说看,母妃也好去找皇后娘娘说项。”
顺嫔怕儿子听不懂,决定再说直白一点,“搬出宫去,下一步便是议亲了。咱们承乾宫虽位份不显,却也不能什么也不知道。”
议亲?
徐慨蹙了蹙眉头。
“儿子还早。”徐慨手板正地放在膝盖上,冷静分析,“大哥暂且不提,二哥是嫡次子,圣人虽如今未定下储君之位,却是众望所归。二哥的亲事必定在我之前,贵妃娘娘向来要三哥紧随其后,必定咬住父皇不放,操心完这两个哥哥,我的亲事才能提上议程。”
那恐怕是两三年之后的事儿了。
只是出宫开府,倒是迫在眉睫。
毕竟成年的皇子日日进出宫闱也不像个样子。
徐慨沉稳地喝了口热茶,茶盖子将上下沉浮的茶叶摁下,轻轻抬了抬眉,“有风声,皇子府邸划分在哪几个坊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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