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抿了抿唇,笑意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真好玩。
嗯...其实这和人们吃完甜的想吃咸的,吃完咸的又想吃甜的一样,往前阿蝉一边吃麻辣火锅,一边吃酥炸甜甜的金银馒头能吃下二十一个,吃得肚子鼓鼓胀胀地瘫在床上,吃完了还喜欢冲她打嗝儿,一边打嗝儿一边用手在喉咙处比划,“...钏儿,我吃到这儿了,我感觉鸭肠就在我嗓子眼里...”
含钏想起阿蝉,便笑得更真切了。
冯夫人临走前,含钏做了一壶山楂茶叫她带走,山楂健脾养胃,吃多了吃点山楂最好了,没一会儿便不胀气了。
第二日,冯夫人又来了,还是过了晌午时候,还带了两个姐妹来,跟含钏介绍,“...这是我胞姐,这是我嫂嫂。”又转头介绍含钏,“这位便是我同你们说过的那位老板娘。”
冯夫人说得很隐晦。
另两位妇人看含钏的目光里却多了几分尊重。
三人点了杏仁茶和白糖糕,挑了窗棂旁边的座儿,一边笑一边看院落中的柿子树。
第三日,冯夫人的嫂嫂带着另一位面生的姐姐来了,照例介绍道,“这是我出了阁的小姑子。”又转头介绍含钏,“这位便是我同你们说过的那位老板娘。”
那小姑子看含钏的眼神,陡然一变,变得亲热又亲切。
含钏略微有些莫名其妙,到底忍下没问。
上了荷叶糍粑与玫瑰花露糖浆,两个人喝着玫瑰花露糖浆,逗弄养在角落水缸里的小鱼儿。
第四日,冯夫人的嫂嫂的小姑子带着她的外甥女来了。
这个人物关系太复杂了。
含钏听介绍听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心里还没捋清楚,便听冯夫人嫂嫂的小姑子转头介绍自己。
含钏下意识地接了话,“我就是您姨母同您说过的那位老板娘。”
冯夫人嫂嫂的小姑子一愣,愣了之后,便咯咯咯地拿帕子捂着嘴笑起来。
含钏跟着笑眯眯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您几位夫人究竟是怎么说的呀?每次一说完,新来的夫人望向儿的眼神便不太对了,是儿哪处很滑稽吗?”
冯夫人嫂嫂的小姑子没说话,只把脸藏在丝帕后面笑。
奈何长了一张大宽脸,下颌角都漏在外面。
“说您很有志气也极有风骨!”冯夫人嫂嫂的小姑子的外甥女笑着朗声道,“说您砸了前朝定窑出产的茶盏,立下誓言永不为妾,是个很有勇气、做糕点做吃食也很好吃的小娘子。”
含钏:???
合着,她现在的江湖名号是“永不为妾”贺大厨?
含钏面上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厅堂,心里却波涛涌汹——这些时日每每过了晌午,便有许多小娘子与夫人奶奶来吃糕点、水饮...
所以现在是,失了郎心,得妾意?
她凭着砸了一个二十两银子的茶盏,得了京城少奶奶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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