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王署翁婿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迈步就往外冲。
……
延庆殿。
寇准和王署急匆匆来此,刚好装上曹利用等人。
曹利用看了寇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寇相公是来给殿下当说客的吗?免了吧,我等已经去了坪山,本想息事宁人,谁曾想被羞辱一番,如今,我等便是要请官家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王钦若激动道:“寇相公,你是太子太傅,肩负教导太子之职,如今太子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你也有责,你还有何脸面担任宰辅,我若是你,我就立刻辞去宰辅,向天下人谢罪!”
寇准淡淡地说道:“曹枢密,王参知,你们都错了,既是殿下做的事,老夫可不敢当说客,而且,殿下有天人之姿,老夫何德何能能教导殿下,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众人听了,都一脸懵逼。
曹利用冷哼一声:“寇相公是想撇开责任吗,等会官家问罪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淡然。”
说着,他率性走进了延庆殿。
寝殿中。
皇帝赵恒自打停止磕丹之后,起色一日好过一日。
这段时日,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此刻,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份奏章,看到精彩处,竟然连连拍手称赞。
曹利用一帮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赵恒才将奏章放下,好奇地问道:“寇卿家,你们如此慌忙要见朕,所为何事啊?”
寇准赶紧站到一旁,摇摇头:“官家,老臣无事,老臣是来看热闹的!”
赵恒一愣。
却见曹利用上前,急忙跪倒在地上,大声说道:“官家,你要为我等做主啊……殿下年幼,受人指使,将我孙儿曹毕绑架到坪山去烧石灰,可怜我孙儿年方十六,生的白白净净,长这么大,连穿衣都要人服侍,何曾受过这种苦,才去了几日,已经瘦得皮包骨,没有人样……”
曹利用一番哭诉。
王钦若等也不示弱,纷纷控诉赵祯的罪行,当然,赵祯是太子,他们不敢直接怪罪,而是说赵祯受人指使,矛头直指寇准、李迪、王署等人。
说完,一伙人都抬头,眼巴巴地盯着赵恒。
按预计,赵恒会大发雷霆,将太子叫进宫中臭骂一顿,然后惩处寇准等人教导无方的罪责。
哪知道,赵恒听完,一脸古井不波,问道:“说完了吗?”
曹利用等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赵恒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你们啊,当朕久居延庆殿,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吗?你们以为朕不知道,曹毕等人去坪山,并非是被东宫的人绑架,而是出于自愿,还签署了承诺吗?”
众人大惊失色。
曹利用喊道:“官家……”
赵恒突然挥挥手:“你们,太让朕失望了……此事,朕认为太子没错,太子在坪山种地,乃是造福万民、巩固大宋江山社稷的好事,如今,只是要租种你们的土地,你们便不答应,你们宁愿将土地租种给农民,也不愿给东宫吗?太子种地,缺点人手,让你们出点人手,就这么难吗?”
王钦若张嘴刚想哭诉,却听赵恒道:“周怀政,将诸位卿家请出去吧。”
十几个大臣,包括寇准和王署在内,全部被赶出了延庆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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