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步举说完,赶紧跑回到屋子里躲起来,谁也不见。
自打从坪山回来,他就一直惴惴不安。
他寄希望于曹毕等人被赵祯扣留在坪山,永远不要回来,谁知道,这才十日不到,全部回来了。
这下可好,他连门都不敢出。
“太子啊太子,我都快被你害死了!”
丁步举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进来,说道:“少爷,你要的胡姬,已经用马车接到后门了。”
丁步举激动地往外走:“走,去后门。”
……
天色黑尽。
吱嘎。
丁府的后门推开。
丁步举伸出脑袋,仔细往外看了看,发现没有异常后,才匆匆跑出来,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坐有一个穿着暴露的胡姬。
胡姬掩嘴笑道:“丁公子,你不让奴家进府吗?”
丁步举说道:“我爹不让!在马车内刺激一点,快来吧!”
说着,就扑了上去。
“本公子赶时间,别脱衣服了!”
“哎呀,丁公子你好坏,啊……”
马车开始摇晃起来。
夜幕下,突然出现几个蒙面黑衣人。
几人身手敏捷地窜上马车,将二人敲晕,然后将丁步举塞进一个麻袋,快速消失在丁府后门外。
等丁府的下人们许久不见动静,好奇掀开马车帘子时,才发现丁步举早已不知所踪。
丁谓得知消息,气得差点吐血:“岂有此理,在这汴京城中,竟然有人敢绑架我儿子,肯定是太子干的……快,快派人往坪山的方向追,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人拦截下来,决不能让步举再上坪山!太子就是个无赖……”
上一次,赵祯绑架了丁步举,丁谓付出的代价是三百亩土地,外加同意寇准回朝担任宰辅。
这一次,天知道赵祯又会提出什么人神共愤的条件!
丁谓怕了!
丁府上下,灯火通明,忙成一团。
到了后半夜。
护卫头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丁谓面前,说道:“老爷,我等一路追出城外,赶到坪山,不见少爷的踪迹,也不见任何异常。”
丁谓眉毛一挑:“难道,不是太子干的?”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少爷回来了。”
“快,快带他上来!”丁谓喊道。
不多时间,丁步举就被人抬了上来。
丁谓一看,顿时目眦尽裂。
丁步举浑身是伤,尤其是下身,血肉模糊。
丁谓像一头愤怒的小老虎,怒吼道:“是谁,是谁干的?”
丁步举用尽力气,哭着说道:“爹,是曹毕,林城,王渊……王渊打断了我的腿,还割了我的小鸟,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咔咔咔。
丁谓拳头捏紧:“王渊,好大的胆子,敢将我儿伤成这样……来人,立即到宫中,请御医为我儿诊治……备轿,老夫要去王府,找王钦若问个清楚!”
这一夜,汴京城中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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