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寒烟有些意外,表姐在她心中一直非常成熟稳重,没想到竟做出此等大胆之举。
沈寒烟问道:“伯母,和表姐饮酒到深夜的男子,可是那商务司司长陆景?”
“没错,就是此人。”刘氏点点头,冷声道:“韵儿真是被迷了心窍了,昨晚她还扬言要给陆景当妾,真是岂有此理!”
沈寒烟之前听沈惜韵说起过,她对陆景存有爱慕之心。没想到一段时间过去,表姐竟变得如此大胆,视男女大防如不顾,与陆景饮酒至深夜。
刘氏越说越来气,继续道:“我沈家虽不是杭州首屈一指的富商,可在杭州城有头有脸,谁不敬沈家三分。
就算韵儿生得高大,也并非嫁不出去,何必给人当妾?昨晚你沈伯伯已经训斥了陆景一顿,还对韵儿说,要尽快为她寻一门亲事,让她出嫁。”
“伯母消消气,我这就去劝劝表姐。”沈寒烟柔声道。
刘氏愁容满面的点了点头。
……
陆景和柳子衿琴月商量的差不多后,便出了门。倒不是去商务司,而是去了汇鼎牙行。
“陆司长,真是稀客啊!”牙行掌柜冯临笑着迎了上来。
陆景开门见山道:“冯掌柜,这段时间西郊可有人出售田地?”
冯临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有,西郊地处偏僻,出售田地者众多,不知陆司长需要多大?”
“最少也得一百亩。”陆景回道。
冯临眼中笑意更甚,继续道:“一百亩不多,若是陆司长有空,我们现在就去西郊转转?”
陆景点点头,尽快挑选好合适的土地,就能尽快动工。
……
沈惜韵见沈寒烟到来,仿佛看到了救星,神情激动道:“表妹,你快帮帮我,我爹把我禁足了,连商务司都不让我去。”
“表姐,我该怎么帮你?”沈寒烟疑惑道。
沈惜韵一上午的时间想了很多,当即说道:“表妹,你去一趟商务司,找陆司长,跟他说我暂时无法离开沈府。”
话音刚落,沈惜韵又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沈寒烟,继续说道:“表妹,你将这封信交给陆司长,他看了之后会明白的。”
沈寒烟微微蹙眉,思索片刻,才缓缓道:“表姐,伯母说的没错,我看你真是被迷了心窍了。陆景家中已有妻妾,你又何必非要成为他的妾室。”
听到这话,沈惜韵先是一愣,随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寒烟,“表妹,连你都这么认为?”
沈寒烟点点头,淡然道:“事实如此,我认为沈伯伯和沈伯母说得对。自古以来妾室的地位就不高,就算表姐你成为陆景的妾室,以后被他的正妻欺负怎么办?
表姐,俗话常说三妻四妾,可实际上,哪来的三妻?宁朝律法中,只有一夫一妻多妾。
沈伯伯沈伯母平日里再宠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给人做妾。表姐,你就听表妹一句劝,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沈寒烟将这封书信重新塞回了沈惜韵手中,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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