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不同,她本身的脾气就比大花儿暴烈些,加上嫁到邻村,更接近城镇,见识的也比困于此处的大花儿更多。再说她不是长媳,不需要奉养公婆,空闲时间也比大花儿多,自然就有心思去思考三花儿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她丈夫虽然不若大姐夫能干,可性子更通达,对她娘家的弟妹也是实心实意的照顾。
“大姐别急,我给你慢慢说。”魏瑧制止了二姐想要说话的冲动,“我寻思着大宝以后能考个秀才举人是再好不过,但是朝中虽然不轻视商户,却也对考生的出身有所限制。”
她现在小打小闹的还不算啥,以后真的跟她计划的那样做起来了,势必就会打上商家的烙印,这对大宝考学很有影响。
“买田是个好办法。有了足够的田地,大宝的入学进项可以走那边支出,这样考官核查背景出身的时候,我们也算耕读之家了。”
有些大商户为了让家里的孩子能考学入仕,选择有天赋的孩子早早给分了家。家里的生意一概不给,却耗巨资买下田地,还不就是奔着这一条去的。他们家没办法一口气拿下许多,但是一点一点的积攒起来,等到了大宝能入场科举的时候,他名下的田产足够支持他的开销,姐姐又是出嫁女,自然不会让他背上商户的出身。
大花儿想了想,觉得三花儿考虑的也是,便没有再多说。
等到了晚上,大花儿回去自己夫家,二花留下来过夜,三姐妹同睡一床的时候,二花终于没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三花儿,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要丢下我们吗?”
爹娘捡三花儿回来的时候她早就懂事了,当时还是她帮着娘照顾病入膏肓的三花的,也从心里将这个痴傻的可怜丫头当成了亲妹子。
“怎么会。”魏瑧睡在最里头,中间是四花儿,外间是二花儿,“就算你们不要我了,我也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不走的。”
得到魏瑧一句话,二花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可放心了。阿娘在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你,现在你好了,阿娘在地下也能放心了。”
魏瑧的印象中并没有原身对养母的记忆,但还是有隐约的印象。继母是个典型的农家妇人,长得一般般,勤快老实,温柔又心善。可惜好人不长命,一场疾病夺走了养父养母的性命,阿爷又承受不住打击跟着一并走了。剩下姐弟五个,能撑到现在,实在是托了村里人大都心善的福。即便是斜对面张大家的跟他们不对付,那也多是言语上欺负。相反,倒是自家的两个叔伯不做人,占了阿爷全部的遗产后,还想染指她家的,被二花提刀吓得不敢再来,后来两家人搬去了城里,便再没有往来。
断了这两门亲戚也好。反正他们走之前,在族谱上已经分了家,以后就只能算同宗之人。这样的话,若是大宝真的有那个能耐考中秀才举人,那两家也沾不到光。
“二姐,再等两年,我们多辛苦一些,存多点钱后,除了买田地,还可以到城里买一套宅子,以后给四花儿说亲,我们也说城里的郎君,让那些看笑话的酸死。”
“好啊,别说四花儿了,你呢,有看中的小郎君了吗?”
“没有,他们还不如我们家大宝呢,一个个跟泥猴儿似的,算个数还不如我,我才不要。”
她们上头没有爹娘,以后的婚事要么靠自己,要么靠两个姐姐。二花是个性直的,也没大花儿那么多纠结,她心里亮堂得很,三花儿的婚事十有八.九都不是她们俩个大的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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