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两世的记忆里爷爷太平凡了,就和所有老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说话、做事、无论何时都是慢悠悠的,不急不燥把手里的活儿完成,真看不出来爷爷是从戎队出来。
当然,她也没有怎么和戎队打过交道,只陪着沈知庭去过一次基层戎队慰问,那日下了雪,沈知庭说他受不住寒冷,想连夜回来,但他又好面子不想说自己受不寒冷,便把她推出来,说她受不住寒冷,身体不太舒服,要提前离开。
为了坐实她身体不舒服,连慰问活动也没有参加,沈知庭结束后马上乘坐戎队专用直升机离开。
那是她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戎队也没有好好见识见识。
回想到以前不太好的往事,容意连忙刹车,不能想,太败坏心情了。
爷爷已经把刀片抽开,既然要在孙女面前露一手,那就得放大招,玩花刀?小意思。
别看爷爷双手关节变形,玩起花刀完全不受影响,一般人玩花刀重点放在刀柄,不会放刀片,以免伤到自己,爷爷则是反着过来。
锋利刀片就在爷爷五指间跟个风车似的旋转,再把万能刀往半空一抛,刀片就像射出来的箭直往地面扎来,没落地,爷爷换成左手,用食指与中指指缝夹住刀片,惊险又刺激,让容意都忍不住鼓掌了。
她也玩花刀,但这么抛着玩只玩过匕首,这种真没有玩过。
又是一轮抛着玩的花刀,每一次往上空抛去,爷爷都是用指缝接住刀片,这可比容意只在掌心里耍花刀要高级多了。
爷爷不过小露一手,已经足够让容意震到了。
心里头又忍不住把獬豸和死营做对比,两个不同体系的队伍,哪一个的训练更加惨无人道呢?
应该不会上下吧。
爷爷收了刀,见容意还在鼓掌,爷爷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谦虚道:“老了,老了喽,换成以前的更快,快到你只看到刀影。”
许久没有碰这些,反应与手巧远远不如年轻时候。
容意给爷爷竖了大拇指,“您比我们年轻人厉害多了,这种抛耍花刀,我不敢。”
“什么是你敢呢?”爷爷不经意随口一问,容意没有上当,眨眨眼睛,调皮笑道:“不知道。”
想套她话呢,厉害了我的爷爷。
或许知道爷爷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脆弱,容意心里头担忧少了许多,但爷爷对容意的担心还是不少。
“这段时间爷爷回家住,奶奶住后勤部我也放心。”
“不成,奶奶一个人住我担心,你得回去陪奶奶。”容意不同意,“这事儿您必须听我安排,我听您的安排去獬豸,您是不是得听我的安排才成呢?”
容意是不可能让爷爷再住回红灯区,季家真要来人干坏事,有爷爷在身边她反而不好展开身手。
只有把爷爷送走,她也没有什么顾忌。
容意这次半步不退,让爷爷没有办法说服,最后反而被容意请上出租车,让出租车师傅赶紧送爷爷回后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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