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脑子里懵懵的,咬着手指不敢再说话。
赵峰打圆场:“算了,孩纸嘛。先做饭吧,吃完饭再说。”
“你别打岔!”
瑞蓉开始训老公:“每次教育孩子,你就在旁边和稀泥,这样下去迟早害了他们!”
“不是,我主要想着小雪快该回来了。”
“小雪这周末不回来。”
“你怎么知道?”
“下午她给我打过电话。”
“她为什么不给我打……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在学校陪男朋友,所以周末不回来?”
“小雪的同学明天过生日,办生日宴,回来不方便。再说了,她今年十九岁,谈恋爱不正常吗,你急个什么劲儿。你现在该着急的,是你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谎话连篇,带坏妹妹,还是那么幼稚的谎话!”
小屁孩儿大声抗议:“我没撒谎!”
“没撒谎是吧?行,去把你作业拿过来。”
小屁孩儿耷拉着脑袋,单脚刨地,死活不挪窝。
瑞蓉气急,拽着他进了卧室,险些暴走。
卧室里那叫一个乱。
赵瑞诚那边的桌子上,鸡腿,螃蟹,大虾还有鱼一字摆开,上面的冰已经化成水,向周围蔓延,湿了一大片;赵瑞珊这边的地上,散落着睫毛膏,口红,眉笔,眼影,唇膏等,全是她的化妆品!
“怎么回事儿——”
瑞蓉疯狂咆哮。
赵峰脸色也不好看,他看见了大虾旁边的观赏鱼。
龙鱼!
金龙鱼!
蓝底过背金龙鱼!
他的心头好,屎的透透的。
赵瑞诚手指吕秋实:“它干的。”
“猫干的?”
瑞蓉紧咬后槽牙:“口红呢?”
赵瑞珊举起手,声音怯怯:“也是猫猫干的。”
“猫能从冰箱里叼来鸡腿?能从我房间里叼来口红?咹!”
最后一声“咹”,气场强大无比,威压可怖骇人。空气仿佛随之凝固,在场的每个人呼吸都变得艰难。
瑞蓉不再开口,房间内死寂无声,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气氛越发压抑。
俩孩纸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赵瑞珊绷不住了,哭着说道:“妈妈我错了,口红是我拿的,我想给猫猫化妆,呜呜呜……”
赵瑞诚多撑了十几秒,也哭了:“鸡腿是我拿的,给作……给猫吃。妈妈我错了,呜呜呜……”
吕秋实原本趴在上铺吃瓜,见状眼睛睁得溜圆。
女人,女孩纸高阶状态,竟恐怖如斯!!!
危急关头,该一家之主登场了。
赵峰轻咳一声,连哄带哄的好容易劝说瑞蓉回房间休息消消气,又让两个孩纸洗把脸擦干眼泪,带着他们一起收拾房间,然后陪他们写作业。
为了避免吕秋实影响孩纸们的注意力,他特意把吕秋实抱到客厅。
吕秋实闲着没事儿,想起小丫头说他头上有个“王”,便来到玄关处的穿衣镜前,仔细端详。
这是……
镜子里的自己,脑门上有几道深色条纹,横竖交错长短不一。其中四道条纹三横一竖,隐约构成了个“王”字。
他扒着镜子站起来,伸出小jiojio,拨拉拨拉脑门的毛,又扯扯脑门的皮,“王”字纹丝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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