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辰闪烁,街上不少商户已经打烊。
沈知风恢复女相,脚下步子加快,来到薛珧身旁,随口道:“当道士很挣钱吗,怎么看你出手这么阔气,又是金子又是银子的?”
薛珧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冷冷的回了一个字:“嗯。”
“降妖伏魔会很多钱吗?”沈知风有些感兴趣,毕竟她这上神穷的叮当响,两个馒头都买不起。
薛珧瞥一眼她,淡淡道:“我不收钱,只是盛情难却。”
一句话让沈知风恨不得跳起来打他。
自己也想盛情难却,也想收到银子!
她翻着白眼抗议,突然感觉到身旁一熟悉的力量飞过。她好奇的转头望过去,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胡同里。
沈知风瞧着那身影同泰元真君很像,眼珠子转了一下匆匆跑去胡同查看。
那身影早已经消失,胡同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想也许只是相似,毕竟泰元真君还在天庭。
沈知风抬头看向薛珧的方向,发现他的背影已经走的快要看不到,只好小跑两步追上去。
薛珧一路不停的来到了吴府,将柳眉的身子扔到一棵树旁,径直走进吴御的房间。
其他的侍从已经回家休息,只有张伯还守在吴御的床前。他见到薛珧进来,眼睛闪亮亮的迎过来,颤声道:“是可以救少爷了吗?”
薛珧点点头,将凤纹硬币靠近吴御的脸颊。默念了几句咒语后,吴御的灵魄进入到身体里。
他终于有了平稳的呼吸,身上的煞气也几乎消散。只是几个人等了好一会儿,吴御依旧眉头紧皱没有睁开眼睛。
薛珧伸出手来探他的脉搏,脸色苍白起来。
张伯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我们少爷的情况如何了?”
“不如何。”薛珧冷漠的说着,站起身又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沈知风好奇的追过去,无奈身体消耗太多灵力,没走几步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站在齐州城黑漆漆的大街上,她茫然扫视一圈,没有寻到那蓝色的身影,只好叹气转身回去吴府。
张伯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见沈知风折返回来,眼睛亮了一下忙迎上来道:“这位道姑,不知薛道长为何二话不说跑出去了,是我们少爷情况依旧不好吗?”
沈知风摇摇头,淡淡道:“吴御少爷的情况好了不少,但是中煞气太深可能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张伯回去休息吧,今夜我来守着即刻。”
“我还想看少爷……”张伯道。
沈知风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别少爷没事你先倒了,这样谁照顾他呢?”
张伯只好点头答应离开。
沈知风将他送到大门口,回到房间后,去试探吴御的力量。他体内的金丹还在旋转,因与他的身体无法融合,才会久久醒不过来。
她无奈的叹息,也不知道给他吞下金丹的人是好心还是故意,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给吴御盖好被子,她打着哈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靠着桌子迷迷糊糊犯困。就在她眼皮快要合拢的时候,一阵阵煞气从门缝里涌进来。
沈知风清醒过来一些,皱着眉头打开屋门,发现院子里竟然已经被煞气布满。
她画下驱魔灵符贴在屋门上,缓步走进院子。一道黑影从院子上空闪过,后面还跟着一道白色的影子。
沈知风揉揉眼睛,发现前面的黑影是一只狐妖,后面的白影居然是泰元真君!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玉玄帝君说让自己给扶阳将军设情劫的情形,仙人们掩嘴而笑,只有泰元真君一脸复杂的表情。
难道这守护着吴御的仙人是他?
狐妖在空中绕着吴御房间的屋顶旋转,似乎在寻找下去的时机。泰元真君则是水袖翻飞释放灵符。大部分灵符被狐妖闪过,只有少部分击中它。
沈知风眼珠子转了一下,双手合十打出一道驱魔灵符。
狐妖只顾着防御身后的泰元真君,被前面的灵符一下子贴在头上。它挣扎着从空中掉下来,重重的砸在院子里,形成一个狐狸形大坑。
沈知风贴上几道灵符将狐妖封印在大坑里,随后对着天上发呆的泰元真君挥挥手道:“既然遇见了,你不下来和我聊聊天吗?”
泰元真君犹豫的降了下来,神情复杂的行礼道:“不知上神在此,在下唐突。”
“不唐突。”沈知风笑笑道,“一直守在吴御身边的是你吧。”
泰元真君的脸色一沉,立刻否认:“上神别开玩笑了,我跟扶阳将军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我为何要守着他?”
沈知风眯起眼睛,一副看透的模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把太上老君的金丹喂给他?”
泰元真君手指颤抖一下,随后低下头不说话。
沈知风负手而立,身上的白色道袍已经洗的泛黄,一双杏眼弯成月牙,澄澈的目光瞧着他,淡淡道:“你实话告诉我,我就不给师尊说今晚的事。”
泰元真君的眼睛抬起来,眼眸闪烁:“此话当真?”
“当真。”沈知风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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