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小洛和秦仁有点慌。
听了包多目的话,两人知道,这吕九,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情绪随时会炸裂,搞不好就给他们一顿毒打。
“吃。”
吕九的声音平平无奇,指了指两人面前的饭。
两人对视了一眼,咋办?那就吃呗!
张小洛先起筷,秦仁也跟着动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三人身上,因为吕九在剑宗也算是风云人物了。
没人知道,吕九打算干吗。
“师父叫我问你们,愿不愿意拜师。”吕九咽下一口饭后,开口问道。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张小洛和秦仁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师父?什么师父?两人并不知道吕九的师父是谁。
但是,根据带他们进入混元世界的执事师兄白英卓所说,最好是能选择一个师父拜师。
按照剑宗这“放养”般的模式,的确是需要一个师父来指导,否则遇到问题都没处解惑。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吕九的师父是谁,也不知道厉不厉害。
拜师嘛,当然想找一个厉害点的师父咯。
“还请师兄容我们考虑考虑。”片刻后,张小洛这般说道。
吕九没有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饭也仅是吃了两口。
张小洛和秦仁再次对视一眼,觉得今个发生的事,真稀奇。
“哇靠!你们竟然拒绝了九师兄的邀请?你们知道九师兄的师父是谁吗?”
就在此时,已经离去的包多目又折返了回来。
“是谁啊?”张小洛一脸莫名其妙。
“九师兄的师父,乃是当世剑圣余白灵!”包多目有些激动的说道。
“什么?”张小洛和秦仁再也坐不住了,剑圣余白灵的传奇故事,谁没听过啊。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吕九的师父,竟然是余白灵!
他们,似乎错过了一场天大的机缘啊!
两人赶紧追了出去,但是已经没了吕九的身影。
“九师兄平时都会在哪?”
张小洛看着紧跟出来的包多目问道。
“不好说,九师兄很少在剑宗内,一个月都指不定回来一次。”包多目说道。
张小洛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了。
或者,直接去找余白灵?毕竟,吕九来找他们,是经过余白灵授意的。
可是,如果绕过吕九,直接去找余白灵的话,会不会被拒之门外?
张小洛和秦仁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等找到吕九再说。
长安城。
自梁都恢复长安城的称号后,其繁华程度,似乎更上一层楼了。
全国各地有不少富人,纷纷涌向长安,或是游玩小住,或是直接购置住宅。
长安城的地价,也是暴涨,一时间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因为朝廷出手,限制了房屋和土地的买卖。
“怎么样了?还有房吗?”
长安城某个不起眼的小道上,两辆马车交错相会。
马车停下,马车上的窗帘被挽起。
其中一辆马车上,一名中年男子探出头来,朝着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无人后,才敲了敲对面马车的车窗处。
很快,对面马车内也有一名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有!”后探出脑袋的那名中年男子回答道。
此人,是户部郎中鹿渊,正五品官员,不算大,也不算小。
关键是,他所处的这个位置,在这段时间,可是炙手可热的香馍馍啊!
长安地价疯涨,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没少从中牟取暴利!
甚至,他最近还开始干起私自买卖房屋的事来。
这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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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巨大的金钱诱惑面前,平庸了一辈子的鹿渊,当然抵挡不住。
而最主要的,还是他背后有人撑腰!
否则,就算给他三颗脑袋,他也不敢干这种事!
鹿渊背后的人,也是一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厂公魏鹤!
魏鹤曾是先帝的心腹,掌管大内一切事物。
威德二十九年末,也就是大梁先帝在位的倒数第三年,成立了以魏鹤为总管的缉事厂。
缉事厂的职责,主要是侦缉和搜捕那些犯了事的朝廷官员。
不过,只负责对五品及以上的官员进行缉捕,五品以下的,缉事厂去拿人,有些显得大材小用。
也正是缉事厂的成立,魏鹤的权力越来越大,厂公之名,深入人心,其残暴手段,闻之令人胆寒。
最典型的,是前朝三品府尹大人李明镜,先帝死后,魏鹤因私人仇怨,嫁祸李明镜收受贿赂。
随后利用各种手段,严刑逼供,让李明镜吐露了自己的“罪状”。
隔天,李明镜全府上下五十多口人,全被活生生的扒了皮,挂在缉事厂的广场上,直至晒成人干,才被拉去掩埋。
缉事厂的部分人亲眼目睹了这一惨状,那些被活生生扒了皮的人,有些还活着呢!
像个血葫芦瓢似的,在那旗杆上挣扎呜咽。
那场面,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所以,厂公魏鹤,是和刘相刘广成齐名的存在。
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俩人不是个好东西,奈何就是拿这两人没办法。
就连当今陛下陈广泽,都拿这两人没办法。
这俩人手中握着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陈广泽随时有被架空的危险!
好在,军队的控制权,还牢牢把握在陈广泽自己的手中。
只要军队还在,魏鹤和刘广成就翻不出太大的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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