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而又伟岸的身影,如流星一般陨落,坠入凡尘。
云层里,传来一些呼声。
天地一片震颤。
“楚霸王败了···这一战后,他还要修养十年,十年之后···或有与天战之力。”老者在云霞光陨之中,回头看向林商。
这一刻,林商莫名的读到了老者眼中的复杂情绪。
有内疚,有无愧,有期盼,也有解脱。
“你诗做的不错,老夫将远行,你不写首诗送送我?”老者回过头,他的脚下已经生起了一道云雾,云雾中是万千儒家微言大义。
林商虽然猜到了他的身份,却还是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我如何写得?”
老者一抹胡子,哈哈笑道:“老夫南宫悯!派人杀你的那个南宫悯!”
“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林商说道。
“诗没有,词倒是有一篇,你要不要?”林商问道。
南宫悯一手握着毛笔,一手握着宝剑,已经飞入了半空。
“来!为我助兴!”他一敞衣袖说道。
说话之间,南宫悯已经挥笔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封’字。
霎时间,云开雾散,那漫天的雷霆,咆哮的风,狂躁的雨,甚至欲落的天火,都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南宫悯也是有战功的,作为一名儒门修士,他走的是文可安邦,武能拓土的路子。
壮年时,也曾经率军北击蛮人。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林商的声音里,音箱里重新燃起的战音中。
南宫悯手持长剑飞出了上阳城大阵的保护范畴。
阵法之外,数道天降神人的光影,正操纵着自然界的各种灾害力量,席卷着苍茫大地。
南方大片已经化作泽国,北方的寒冷已经冰封千里。
大地崩裂、赤地千里···这些末日般的景象,出现在了这片浩瀚山河的各处。
南宫悯的身边,是大量身形虚幻的蚁林军战士。
而在这些蚁林军战士的最前端,一个骑着黑色神马,身穿鲜红战甲的将军,正与南宫悯遥遥相望。
“希望···你是对的!”南宫悯冲着将军的方向说道。
将军看向南宫悯,抱拳道:“恭送老相爷!”
将军的身后,一些蚁林军的将领,也跟着说道:“恭送老相爷!”
“哈哈···老夫战战兢兢数十载,竟无一日,如此时这般舒展自在。陛下···老臣去也!”南宫悯撩起衣摆,手中的笔绽放无穷的光芒,手中的剑,则是刺穿了一切。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祭坛上的林商,伸手接住了从天上落下的断笔。
只剩下笔尖的毛笔,落在了林商的手心,化作了一个特别的印记。
云散了!
风停了!
雨歇了!
阳光洒向人间。
而天下各处的天灾,也终于收住了它们的肆无忌惮。
蚁林军的军魂们,也都消失无踪,似乎已经回归了那特殊的灵魂幻境。
很多人都并不明白,在方才的混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圣皇也不知何时,似乎已经离开了国庙,返回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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