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
洛淮书神情漠然,语气散漫又疏冷,青荷被冻得莫名地就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少主。”
青荷看着洛淮书,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青荷,长老院送你来西云竹舍,多久了?”洛淮书慢条斯理地挑着药,她逆着光站在药架子边,清隽的面容陷在暗处,看不真切,却莫名地带了些压迫。
青荷只觉得有一瞬间的不真实。
少主好像不知在什么时候便长大了,却不是在她的眼下。
“自少主被贬西云起,青荷便跟着少主。”青荷说话间有些动容道,“青荷这条命,也是少主救的。”
“青荷,仅此而已。”洛淮书抬眸看她,“今天,你逾矩了。”
“殿下,您这是要为了那个玩宠而罚婢子吗?”青荷眼眶瞬间红了,眼泪盈着,要落不落的,“可婢子不知道他在屋内,并非是刻意要吓他,如果是因为这个……婢子不服。”
“与他无关。”洛淮书眉眼间依旧清冷,她转身来到桌边,坐下开始调制药膏,“我未曾让你进来,对吗?”
“少主?”青荷没想到洛淮书会这样发难,她意外地看着洛淮书,“可是以前……”
“以前你便是这样放肆的?”
洛淮书截住她的话。
在帝疏澜没来之前,西云竹舍只有青荷和洛淮书两个人,被贬出洛族中心以后,洛淮书性子消沉,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竹舍的一切全权都交由了青荷打理,她只用当一个废人,以至于青荷在竹舍的行为一直没受什么限制。
像今日那种行为,青荷在西云竹舍原本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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