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身边围着好多人,南宫羽让她们离远一些,不要影响病人的呼吸,然后观察着伤口,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溜,但离动脉那么近,又流出那样多的血,如不及时处理,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她开始在周围寻找合适的干净物品想按压住伤口,这样才可以凝固住血液,不让那些血再继续流出,她知道姐姐爱美,爱干净。
可能是良心不安,慕容少华并没有急着离开,在旁边也关心的看着,直到南宫羽按着伤口,才赶紧撕下自己干净的内衣,递给南宫羽。
战场上的他,可能更知道救伤如救火,延误不得!
旁边的人盯着这两人奇怪的组合,一直到大夫气喘吁吁赶来。
“多亏了这俩位公子的及时施救,才没有失血过多!”
南宫羽松了一口气,听到慕容少华的声音也自身后响起,带着薄薄的凉意:“我竟不知公子的医术竟然这样精湛,就连大夫也连连夸奖,似乎不下于太医院国手。”
这是把自己往坑里领,大夫明明夸奖了他们两人。
“公子过奖了,普通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处理,怎么能和宫中的太医相比?”南宫羽明白,这小子对自己早有猜忌之心,只好找一下理由:“我学过医术,师从黄仁德老先生。。”
他惊讶问道:“黄医圣手的医术自然非同小可,不过他从不外传,你又怎么能学会?”
南宫羽一惊,还是听云儿说过黄医圣手和父亲私交甚好,可是黄医是黄仁德这件事情,是极少数亲近的人才知晓的。一来是按着黄医隐世之意,二来,也是父亲的说法,与这样名动天下的江湖名医扯上关系,知道的人多了,未必是好事。
可是慕容少华却这样漫不经心的一语道破,却原来,南宫羽还真是低估了他的阴险狡诈和反侦察能力。
她没有去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也没有让诧异写在脸上,只是垂下羽睫:“幼时得过一场大病,是黄老机缘巧合相救。”
他笑了笑,并不追问,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的看着她。
她依旧平静的看他一眼,阴魂不散呀,再这样下去,保不住她忍受不住,一剑穿了他!
“来人,把他先押出去。”他看着她祥装冷静的脸,脸色一变。
“你们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医者仁心,难道我救人还有错?”南宫羽生气的说道。
“你的那点表情还瞒不了我的眼睛,你救人是没有错,但我怀疑你的用心。”慕容少华冷眼瞥了她一眼:“万一伤口上沾上什么,可就是害命。”
“你?”南宫羽觉得简直就是侮辱自己,害他还差不多,自己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姐姐?
见她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难道真是委屈了她?
慕容少华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扣了一下桌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在她还没恢复之前,你不能离开。”
狡猾如狐狸,南宫羽不怒反笑:“你不知道最有害人之心的,应该是阁下才对,要不是你,我怎么有东西包扎?”
“你以为这样说下去,就能混淆视听。”慕容少华阴沉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温度,一摆手,让她们出去:“如果让我找到证据,你就惨了。”
“如果让我找到证据,你也惨了。”一股怒气自胸口泛至周身,南宫羽有直接气晕了的冲动。
“公子,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紧张的样子,保不准有一腿。”两人刚被关到一个废旧的屋里,布衣的话语,让南宫羽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才有一腿。“南宫羽生气的一脚揣向他:“不许侮辱女人。”
“公子啊,你心太善良了,他都这样对你,不过那个女人真漂亮!要是我,我也会喜欢她。”布衣揉了一下刚刚被踢的屁股,小胳膊小腿的,好像挠痒痒。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南宫羽哼了一声。
姐姐眼光高,又怎会看上一般的凡夫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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