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医院规定一天有三次的探视机会。
这个时候,方眠好很顺利坐在了温驰漾的身边,单人间的重症监护里除了温驰漾平稳的呼吸之外就是一个正在掉眼泪的人。
温家人都很忙,所以留下了温婉柔和方眠好一道。
床上的男人也正在熟睡,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正因为方眠好知道每一个医疗设备的用途,她的心情才加倍复杂。
她终于是没有忍住去牵住了温驰漾的手,开口便是嗔怨:
“你不是说等回来就要和我结婚吗?”她吸了吸鼻子,想要告诉温驰漾的是自己在怪他,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滴落到了他的手背。
“驰漾,你记得我以前和你开的玩笑吗?我说等你通过了律师资格考我就做你女朋友,后来我的每本书上都有你的名字,分开多年,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你怎么能够丢下我一个人来面对这些。”
身边温婉柔走到方眠好身后,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眠好姐,我哥他绝不想看见你这样难过的。”
“他不想那为什么不起来,”方眠好看床上那双紧闭的眼睛,情绪多日多次失控,她恰似濒临枯死的花,除了枯木逢春能够拯救。
她虚弱地站起来,被温婉柔稍扶了下后拂开她的手,微肿的眼皮重到仿佛灌了铅那样,深情地抚上温驰漾冰冷的面颊,低头一wen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温驰漾,”她离开一寸,用无力换来的平静警告:“你要是真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当晚,暴雨脸面,从风痕村带下来的暴雨开始冲刷整座M市。
大街小巷空无一人,方眠好开始了人生当中最漫长的三个小时。
抢救室门前,她瘦弱的身体披着一条都要将人压垮的长巾,抓着父亲请来的主任的双手,极尽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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