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写意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珠,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像是很为裴韶音担心。
韶音红唇一弯。
裴家院子里有一张模样敦实的石桌,桌面是石灰色的。
她施施然地坐在石墩上,优雅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之后胳膊肘搭在石桌上,单手托腮,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是你呀,这说起来……”韶音这边才刚开腔,安写意就哆嗦一下。
她瞳孔一缩,赶忙打断了裴韶音:“那个……裴五啊,呵呵,我还有点事,哎呀!看我这脑袋,这才想起来,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
她转身就要往家跑。
韶音:“别啊。”
她一脸戏谑:“再跑,腿打断。”
安写意身形一僵。
韶音左右两腿交叠,像她这种人,不拘何处,总能雍容大气,惬意得很。
看似言笑晏晏,似乎与人为善,但目中透着些清冷的讥诮,尤其是控场能力,凤毛麟角,是真正的万里挑一。
“过来。”
她冲着安写意扬了扬下巴颏。
“左右闲着没事,咱们可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安写意脸色黑的不行,她恼羞成怒了。
这裴五是什么意思?猫戏老鼠吗?
安写意觉得,她就像是一只被人戏弄的死耗子,哪怕韶音脸上并无鄙夷,也并无不屑,但就是让她难堪得厉害。
“裴韶音,你别太过分了!”
她振作了一下,攥着拳火冒三丈地怒视裴韶音。
“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韶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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