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儿,你与我们同在吴山村,大家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何不能留一丝余裕?”
裴秋丰豪爽又霸气,但此刻他黑眸似隼,像是能钉穿了吴家男人。
“你助纣为虐,帮着她迫害我家四冬时,你怎就没想起,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裴秋丰又怒哼一声。
“你在这里哀求,却又可知?一旦她得逞,我四弟被她污了身子,轻则名声尽毁,重则浸猪笼,而就算侥幸逃过一死,却也结了契。等待我家四冬的,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道理全是你在说!对你不利,你就立即跑来我家门口哭夭求情,可吴洪兰欺辱我家四冬时,怎不见你为四冬求过情!”
裴秋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责问的吴家男人喉咙发堵,哑口无言。
吴家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一副愁情万种的模样。
他看向堂屋里的裴韶音,见韶音坐在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前,正抓着一支木汤匙舀起一勺菜粥,小嘴呼了呼,吹散上面的热气。
“音姐儿,我给您磕头了!您看可行?”
吴家男人做出一副凄楚模样,他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也没什么化解不开的恩怨,您就放过我家妻主吧,为她在宗族那边美言几句,行吗?”
一个家庭以女人为单位,女人是家中的主事者,无论男人是否能干,但在家里必须听女人的。
所以只要裴韶音肯松口,裴秋丰他们意愿如何并不重要,就算不满也得忍着,只能听从裴韶音的意思。
韶音喝了一口香香的菜粥,心道四哥厨艺进步如神。
她瞟了一眼院子外,云淡风轻,很是镇定。
她问:“求我作甚?你们男人间的事儿,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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