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眼底泛滥出冷色。
“哪成想,我那恩公,被我连累,被派来杀我的那些人当做我的同党,被……总之,后来我发现被恩公喂了迷药藏在地窖里的小五,就把小五带了回来。”
“我至今都还不知恩公姓名,小五那时候也小,比四冬还小,那么小小的一团儿,看起来也就一岁多大,还不记得事儿呢,后来也不知是村里哪个嘴碎的,在小五面前挑拨,就成了你所知道的那样……”
韶音问:“没解释过吗?”
裴母摇摇头:“这世间可不是无论什么事,只要解释就能化解的,小五脑筋轴,但轴也有轴的好处,至少她和家里不合,倒是让她平平安安地长大了,只可惜她身体不好……”
韶音点了点头。
这时裴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目清则神正,你不会主动害小五,毕竟你们无冤无仇,而且你不像大春他们,你做事有底线,而大春……你那些哥哥,怕不是随了他们的爹。”
“再者则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娘我看得开。况且咱家这个处境,你要是真能选择,也犯不着选咱们这种一堆烂事的家庭,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吧。”
裴母下地吹熄了蜡烛,边走边说:“赶紧睡吧,茶山那个姓季的姑娘,我瞧着不错,你愿意和她一起玩,那就一起玩,你要是不乐意,或者她欺负你,你和娘说,娘帮你揍她。”
“至于那些还没发生的,提了也没用,人总是在当下过日子的,何必为那些莫须有的心烦呢。”
蜡烛一灭,屋子里乌漆墨黑的,韶音倒是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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