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里面!”
“是我……”
男人声音沉沉闷闷,但听得出来是周屿齐的声音。
徐念北慢慢挪到床边,打开了卧室的灯:“你没事吧?”
刚才那一声重响,不会是周屿齐摔地板上了吧?
里头静了几秒,才听见周屿齐艰难的声音:“你进来,我站不起来了。”
徐念北立马推开门,浴室残留沐浴液的味道,花洒的热水溅在她脚踝上热热的,微微水雾中,徐念北看清了地上的人。
“你怎么不穿衣服……”
周屿齐脑子本来就晕,现在半边屁股又疼得紧:“我洗澡当然要脱衣服,你过来扶我起来。”
周屿齐现在的姿势,半边屁股微微抬着,背对着徐念北,正好遮住了重要部位。
可就算这样,徐念北脸色也涨红,哆哆嗦嗦的往里面走,拿了墙上的浴巾丢在男人身上。
“我身上还有泡沫……”
“啊——”
话间,头晕的周屿齐被走过来的女孩一个飞扑,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好痛啊……”徐念北踩滑了一脚,虽然摔在那人身上,但膝盖跪磕在地板上,肿了一块。
“这会儿就不要投怀送抱了,我消受不起。”男人叹了口气,无力的给她借力让她站起来。
“谁让你在地板上弄这么多泡沫。”女孩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身上的睡裙也湿了大半,看起来也狼狈不堪。
“扶我起来。”
徐念北闭着眼睛,抱着男人光滑的腰往上托。
“我身上还有沐浴液,拿花洒给我冲干净。”男人低声吩咐。
徐念北眯着眼睛,尽量不忘别的地方看,摸到花洒递给他:“你自己冲干净。”
“你害羞什么,不是早看过了吗,冲干净拿衣服给我,送我去医院。”男人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徐念北身上,徐念北踉跄了两步,靠着墙壁才稳住了身形。
周屿齐很难受,徐念北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
女孩咬了咬牙,“你站好了。”
急急忙忙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徐念北感觉自己都出了一身汗,睡衣湿湿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拿了条干的浴巾围在周屿齐腰间,将人扶到床边:“你自己换一下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徐念北从衣橱里拿了衣服放在周屿齐旁边,自己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周屿齐已经晕倒了。
徐念北脸色一变,急忙替他换好衣服送他去了医院。
三小时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走廊上吹进来凉凉的风,徐念北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医生从里面出来,解下口罩:“病人之前昏迷不醒是喝多了酒,浴室洗澡摔到了后颅,具体情况要他醒来才知道,但没有生命危险。”
“谢谢医生。”
徐念北道了谢,护士推着周屿齐去了病房,徐念北也跟了过去。
**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洁白的病房,病房里女孩趴在病床边,室内安安静静。
一阵闹铃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徐念北揉了揉眼睛,拿起一旁叫嚣的手机,正要接时,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漆黑又清冷。
徐念北看着他,愣了一秒,接起电话。
“周总,今天上午的会议照常举行吗?”
徐念北把手机放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是张秘书,问你会议是不是如常举行。”
周屿齐静静地盯着她,不说话。
徐念北等了几秒,被他盯着心里毛躁躁的,有些不安起来。
她拿过电话:“张秘书,我是徐念北,周屿齐现在在医院,昨晚发生了一点事情,公司的事你让副总或者董事长决定吧。”
挂了电话,徐念北准备按护士铃。
“你是谁?”
徐念北呆了一下,眼睛睁大了几分:“你失忆了?”
“你是谁?”
“我是徐念北,你不认识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照顾我?”
徐念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会,按了护士铃:“我是你朋友,你都忘了吗?”
周屿齐失忆,她怎么有点难过……
难过他不记得自己了。
男人蹙了蹙眉,冷声否认:“你骗我,你是我妻子。”
“你没有失忆,你骗我!”徐念北瞳孔一亮,随即瞪起他,在男人胸口拍了一把。
狗男人,居然吓她!
周屿齐伸出自己的左手,淡淡道:“我们带的是婚戒,不是么?”
徐念北看着他手上的戒指,自己手上也有一枚,款型相同,戴在中指上,不就是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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