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一下子心慌了,未婚妻,她不是不知道这个词,杨姊姊就是别人的未婚妻,以后就是要嫁给她未婚夫的,他们是族人认定也是合乎规矩的未婚夫妇。难怪,刚刚绿萝和紫鸢说让她小心,还拿她和眼前的这个华小姐比。原来,她是墨怀瑾的未婚妻。可墨怀瑾的未婚妻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你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那你大可去问你的未婚夫,我无可奉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恕不奉陪。”
“站住!”
可花卿根本没有理会她,华曲曲看着她飘然而去,气得想摔茶杯,只是此处到底是昭王府,不是她华府,她又不好发作,只气得浑身发发抖。
花卿一路穿檐过廊,回了澄鉴殿,正在给她收拾房屋的绿萝问道:
“小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爷呢?华丞相和华小姐走了?”
“我不知道。”
花卿生闷气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摘头上的花珠,还拿袖子去擦脸上的脂粉。
她心想,墨怀瑾这个花心大萝卜,昨天晚上还忧心忡忡地要给中蛊毒的那位姑娘解毒,今天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
紫鸢刚把那被血脏了的被子送出去,回来便看到花卿气得鼓鼓。
“小姐这是怎么了?”
绿萝摇了摇头。两人看花卿似是生了很大的气,也不知是何缘故,便在旁劝道:
“小姐,你先别急着卸妆,一会王爷可能还会带你出去。”
“他要去哪便去哪,我只是一介书童,我不舒服,而且他也没说给我俸禄,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大不了,回不了南疆,我去云苍找我阿娘。”
紫鸢和绿萝听后,两个面面相觑,不知她到底是受了何种委屈,便走过去宽慰道:
“小姐,你这说的什么傻话呢?好端端地怎么提回家乡的事?王爷待你不薄,也是真心的。”
“对啊,我们自幼便被卖到昭王府,只比王爷小几岁,当时王爷还是小王爷,都没受封。他这二十年间,可是从来都没有带过女子回府的,更没在外留宿过。整个人,不是宿在澄鉴殿,就是宿在军营。你是刚来中原,不曾听说过他的称号。”
“什么称号?”
“他在中原,有一个称号叫做‘冷面王爷’。只因群臣想攀附他,便把各种美人往王府送,可是我们王爷不但不收,还命人把那些美人轰了甚至是扔了出去,他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所以才得了这么个称号。但他待你,是极其不同的。且不说他带你回府,让你宿在澄鉴殿,还特地去膳房交代厨子给你做你喜爱的菜肴。且昨晚,你回来时已经熟睡,是他抱着你回来的,而且你们,你们已经......”
花卿一听紫鸢说话吞吞吐吐,感觉这话里有话,便问道:
“已经什么?”
“哎呀,小姐,王爷既把我们指给你,我们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要瞒着我们到几时?早上我们收拾床铺的时候可是看见了,你落喜啦!哈哈......”
“就是就是,你现在已经是昭王的人了。想必过不了几天,就要受封了。”
花卿此时只感觉一声闷雷,轰得她头晕。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墨怀瑾睡,墨怀瑾还睁着眼盯着她看。
如果真如绿箩和紫鸢所说,那她便完蛋了。
都怪自己这些天折腾得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以至于昨晚在车上睡着了,又因为睡得太沉,以至于自己睡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还没嫁人呢,如果就这样丢了身子以后还怎么嫁人?难不成她这辈子注定孤身一人守着她阿娘一个人过了?
她心内酸楚,抬眼看了一眼紫鸢和绿萝,两个人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色。她一想到她们脸上的喜色是因为看见她落了喜,和王爷没结婚就有了关系,她就脸红得抬不起头来。
“你们千万别把此事声张出去,拜托了!还有,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出去吧。”
紫鸢和绿萝两个人出去后,花卿忍不住直接撩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墨怀瑾的人了?额,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额,她无力的蹲下身,头痛欲裂。
阿娘说,世界上没一个好男人,可千万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哎!如果被族人知道,自己勾引了别人的未婚夫,那她肯定要被绑在耻辱柱上,被熊熊烈火烧死。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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