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素问急忙忙跑到澄鉴殿,看到坐着的两个人,一个墨怀瑾,一个花卿,墨怀瑾正给花卿擦拭药酒,她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有些傲慢地说:
“原来是你受伤了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墨怀瑾知道素问对花卿有成见,便好声好气地道:
“素问,给花卿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墨怀瑾发了话,她也不好拂了他面子,这才把背过来的药箱放到桌面上,坐到花卿身旁道:
“把手伸出来。”
花卿听话照做,素问一看,挖苦道:
“你也是个人才啊,呆在昭王府还能把自己烧成这样,我还是平生头一回见。”
花卿这回可能是真的乏了,没有继续和她吵。而且,祸是自己闯的,比起王府的那些损失,被别人贬损几句,真不算什么。
素问检查她的伤口,怨道:
“你烧伤后怎么不拿流动的水冲一下伤口?那样起码不会那么严重。”
花卿当然知道,只是她的心思都在灭火上了,当时缸里的水都被她拿来救火了,而且火都没扑灭,她哪顾得上去找活水来冲伤口处,她转身对墨怀瑾道:
“王爷,麻烦给我纸笔。”
墨怀瑾唤人送来了纸笔,花卿蘸着墨在纸上写了一连串的草药名,写好后,交给素问道:
“有劳你帮我炼制成药膏。多谢!”
素问一看她纸上开出来的方子,先是不屑后是震惊。
“你懂医术?”
“之前和我阿娘学过一下,算是略懂一二。”
“我就说,王爷的伤势怎么好得这么快。原来.....”
“那是王爷体质好,和我无关。”
素问心想,这个花卿,刀子一般的嘴,王爷那哪是体质好,分明是有医术高明的人给他调养过了。而如今花卿开出来的方子,竟比她想要出的方子还要高明些。不过一直心性极高的她,收起方子说的话却是这般。
“嗯,我想也是。像你们这种乡野丫头,又怎会懂多少医术,王爷不过天生体质好罢了。”
素问说完,便捡起桌上的药箱,拿着方子走了。
墨怀瑾心想,素问必然是发现了花卿懂医术才如此提问,看来,这个一直神神秘秘的女子,此时又多了一层神秘感,真是让人又爱又喜,若问她身上哪点吸引他,他心想,估计就是她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谜吧。
“你说吧,你还会什么,还懂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花卿微愣,万万没想到墨怀瑾会如此问,她摇头道:
“自是没有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哪里都很好?感觉你身上没有一处不完美的。”
“......”
这人。
花卿见紫鸢进来,生怕墨怀瑾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便对墨怀瑾道:
“我乏了,沐浴后便打算睡了,还请王爷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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