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昭王府,上了马车,便往懿王府的方向赶去。
懿王府的管家,远远地看见一身红衣的九公主来了,连忙迎上前去拜道:
“不知九公主远来,老奴有失远迎。”
九公主手一扬,道:
“客套话不用说了,听了十几年我也听累了。我五皇兄呢?”
“回九公主,懿王爷正在玉楼轩和外客饮茶。”
“嗯,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认得路。”
管家之前和九公主打过几次交道,对她为人处事,亦是十分了解。她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人跟着,于是作揖后便离开了。
九公主带着花卿,进了王府。
此时的懿王正在和柳太尉的公子柳池暝、周廷尉的公子周伯喈、王宗正家的公子王楚在品茗作赋,柳池暝看得楼下忽然冉冉升起一朵红云,待那红云上到一定高度后,他看清了来人,不禁肃然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揖着,话还没出口,脸便烧红了。
其余人看他这神情,不禁顺着他的眼睛方向看过去。为首的红衣女子飒爽英姿,眉宇间尽显英气,自有不尽异域风情之美。而红衣女子身后的白衣女子,则仙气动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令人忘俗。
看傻了是真的看傻了,以至于最先说话的清醒着的懿王。
“九妹,你来了,哟,还带了美人。”
“臣等拜见九公主!”
九公主负着手,在轩阁内来回走动打量着四周。道:
“五皇兄就着这湖光山色,品茗作赋,真是好雅兴。我闲来无事,便在街上逛,路过昭王府,看见这小书童,挺可爱的,就顺路拐过来陪我走走了。”
此时的王楚听说旁边的小仙女是小书童,心想自己的父亲是宗正,娶一个书童那是绰绰地有余了,于是垂涎美色的他问道:
“这个小书童不仅可爱,容颜也是绝色了。不知婚否?”
柳池瞑在旁暗暗地捏了把汗,心想王楚这厮竟然惦记上了昭王的女人来,真是不知好歹。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小书童,可他上次在街上碰到九公主和昭王带着她,一时没认出,回去问了自己的父亲柳太尉,才知道那个小书童对于昭王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问归问,可是人家两个姑娘答不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花卿讨厌王楚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九公主则直接无视掉,跳过他的提问对懿王道:
“听说五皇兄宫中的菊花开了,含璎我对别的花不敢兴趣,就是爱这菊花‘我花开后百花杀’的肃杀劲。所以,不请自来,五皇兄不会怪我吧?”
“哪里哪里。我正和几位公子说,到庭院中走走呢。正好,可以一起过去瞧瞧。”
“那自然好极了。”
王楚尴尬得一直低着头,若是地上有洞,他恨不得直接钻进去。几人一同下楼。花卿尾随在九公主身后。路上,懿王道:
“听说昭王的书童长得令人生羡,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懿王谬赞,花卿愧不敢当。”
虽然懿王和眼下的这几位公子行的都是风雅之事,可是不知为何,花卿对于眼前这个鼠相的懿王和刚刚那个色眯眯的王楚并无太多好感。反而是哪个看一眼九公主就羞得满脸通红的柳池瞑她觉得有几分意思。
“我与昭王感情向来很好,花小姐若是闲来无事,可常到府上来坐坐,我这几日,刚从朋友那得了几包新茶,听说,华小姐是从南方来的,想必能喝出点家乡的味道来。”
花卿心想,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于是她笑道:
“如此一来,自是极好的。懿王盛情,花卿不敢推却。只是,花卿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花卿自幼喜爱品茗,又常听昭王提起,懿王是个极风雅的人,精工诗赋,懂音律,能度曲。府中藏书,为中原之最,府中香茗,亦千金难求。今日,懿王既开了口,花卿斗胆,可否每种香茗,给花钱二两。因为.....”
花卿扭捏了会,看几人走远,便附耳在懿王耳畔道:
“因为,花卿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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