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跑了!”
眼见杀手就要近身,她连忙抽出银针,准备刺穴。但杀手已经吃过她迷烟的亏,知道她有几分本事,便处处防着她。她刚伸手,手肘就被杀手给掰折,她吃痛“嗷”了一声,眼中豆大的泪珠便往下落。
杀手看到她那裙摆遮不住的雪白长腿,又看她如今一副梨花带雨的慌张模样,不禁将她横拽入怀。
花卿踩了他一脚,可是女子的力气能有多大,杀手被她弄得心里痒痒的。
“有几分意思。”
“放开我!”
花卿挣扎着,杀手的嘴如同啄木鸟啄木头般到处乱啄。
“你们不想吃肉吗?快过来帮忙!”
花卿胡乱踢蹬,腿却被另一个杀手死死抱住。她如铜铃般瞪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人,想伸手去格挡,手又被另一个杀手拽住。整个人被两个杀手悬空架着,她心里忽然闪过求死的念头。
耳朵传来湿润黏黏腻的触感,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令她作呕,她用力抽手,可是抽不出来,她摇着头,头还被杀手紧紧抱住,她上身一凉,耳畔传来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内心惊恐的她吼叫着,惊恐地瞪着眼,在她看到杀手的脸向她移近她绝望地闭上眼时,她只听到惨叫声,随后悬在半空的她似乎被人抛下,尚未落地,便又落入另一个人的怀中。
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白松香令她心神一颤,睁眼,她只看到那有如神祇的俊颜混合着冰霜般的冷峻,可眸子里透出的关心和心疼却是那般明显。
“别怕,我在。”
“公子!”
她不知道墨怀瑾是如何出现在这森山老林的,只知道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拎着剑带着她来回厮杀。
“别看,会污了你的眼。”
她听话地闭上眼,墨怀瑾将杀手解决掉,还顺便用剑挑了他们的眼睛和手脚。他忘不了刚刚见到花卿的场景,所以要将这些不长眼的眼睛挖掉,把那些不安分的手脚砍掉。若非怕花卿久等,怕她不听话偷偷睁开眼,他真想把眼前的这些杀手挫骨扬灰。
全部解决完后,他才将花卿放下,花卿身上没有完好的衣物,他慌忙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给花卿披上。
“你的手?”
墨怀瑾注意她的手似乎有点僵硬,她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没等她回答,便拉过她的手。
“疼!”
动一下都掉眼泪那种。
医者不自医,还好墨怀瑾会接骨,只是接骨的时候花卿还是疼得掉眼泪,可把墨怀瑾心疼坏了,他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她第一次听话地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
此时夜幕已下,花卿因为采药走得很远,要回铁岭营是不可能了。墨怀瑾抱着她找到了一个洞穴,借着月光,能看到洞穴内的场景。
“你在这等我,我出去找点吃的。”
墨怀瑾在洞里搜寻了一些干木给她生了火,将她身上的大衣拢了拢,确认衣带系好后,便准备往外走了。
花卿看着他背脊笔直如青竹,身上的衣物因为给了自己显得单薄了很多,脸颊的轮廓似乎比在中原时看到的更有棱角,让人看起来感觉更冷峻,但那双眸子依旧宠辱不惊,如寒潭般静谧。
“公子!”
墨怀瑾张望着她,她氤氲的眸子染着一层层薄薄的雾气,分外惹人爱怜。
“小心。”
墨怀瑾点了点头。
“等我回来。”
转身的时候,也浑然不顾自己的臂膀还流着血,唇边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心想,他家小花卿终于愿意叫自己公子了。公子,嗯,仿佛又回到了中原那段无忧的时光。
墨怀瑾离去后,花卿便站了起来,她看到洞穴有一处露着寒光。月亮从洞外照射进来,有几分明亮,她看到坑坑洼洼的凹陷处有一些从洞外漏进来的雪,她把雪鞠捧回了火堆旁,挖了个坑放入。等到雪化成水,便掬起来洗涮今天拿受尽侮辱的耳朵。
接着洗了把脸,一想到下午时被那杀手抱着浑身亲,她又把自己身上那被亲过的衣服脱了,丢在刚融化的水坑里涤洗,浑身上下只穿了里衣和披着墨怀瑾的大衣。她将洗后的衣物搭在火堆旁烘烤时,墨怀瑾便从外回来了,手中拎着两只野鸡,还抱着一些干木柴。
墨怀瑾在外,发现天空又飘雪了,想到花卿一个人在洞里,也不知木柴是否能支撑到他回来,虽然看到还有其他猎物却也不敢多逗留,反正两只野鸡也够两人饱餐,匆匆捡了一些木柴后,便迅速回来了,看到她仍守在火堆旁,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轻轻地叹口气,几不可闻。看到花卿晾烤的衣服和火炉旁的水坑,不禁皱眉,关切地问道:
“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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