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固伦双手攀上他的手掌,可是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甚至头脑也逐渐变得不清醒,可是眼前那人看她的眼神仿佛能将她弄死个千八百遍,她的眼泪,瞬间就顺着眼眶掉了下来。
红情在一旁看见自家主子那煞白的脸,连忙扑过去缠住萧湛,哭着喊着:
“殿下!求您放过娘娘吧!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奴婢,奴婢定知无不言,娘娘无辜,求您放过她!”
可萧湛的手丝毫没有松动,红情站起来想救固伦,可是却被萧湛一臂甩去,直撞得旁边的桌椅都摔倒在地。红情依旧没有放弃,又跑上跟前来哭道:
“殿下!娘娘怎么说也是太子妃,是我们北梁的嫡长公主,如果你不想挑起两国的战事,最好不要这样对她!”
听到这番话,萧湛的脸再度冷了下来。他松开手,一丢开固伦就像一个被遗弃的鸭子般跌落在地。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已经是一具死尸。
红情慌忙将固伦扶到床上,转身看时,萧湛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慌忙跑出门去,喊道:
“快传御医!”
红情看着固伦脖颈上的伤痕,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将固伦抱在怀里,不停地掉泪。
“呜呜,公主,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北梁吧!有圣上和皇后护着,谁也不敢伤害公主,公主在这受了太多委屈了!”
可是固伦连眼皮都懒得抬,她心里想的是,既是如此薄情,刚刚为何不直接掐死她?难道过往的一切真的都是假的?刚刚红情求饶威胁萧湛的话她没听到,因为脑袋那时候一阵晕眩,周遭传来的声音都像是被扩大且放慢了无数倍的声音,她听不真切。她感到心凉的是,她在萧湛的眼里,真的看到了杀意。他竟然,想杀了她!
那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为何还要她活着!活着守着这空宫,活着守着这孤殿,还要活着看他的心被那个狐女勾走吗?她未睁眼,可是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样汩汩而下,红情看得分外心疼,一边给固伦擦眼泪一边自己也跟着掉眼泪。
扶桑皇宫,萧湛刚步入后花园,便看到亭内坐着对弈的两人。
杜青衣眼尖,禀道:
“今上,王爷,太子殿下到了。”
身着紫衣的七王爷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萧湛,只见他行色匆匆地大踏步而来。走到跟前,拜道:
“父皇,皇叔。”
今上衔着一枚棋子尚未落定,看到萧湛急色匆匆,不禁疑惑道:
“什么事令你如此慌张?可是军营又出了什么事?”
萧湛以手抚膺,陈词恳切地道:
“求父皇废了太子妃固伦!”
今上闻言,直接将棋子拍在桌上,棋子被他的掌力震得粉碎。今上怒不可遏,骂道:
“荒唐!固伦自嫁入宫中,从未行错踏错,你说请旨废妃就废妃,岂不儿戏?”
今上说得急,说完不停地咳嗽着。他当然急,太子妃固伦当年十里红妆,陪嫁了那么多战马,这几年又从北梁给他进献了不少好处,北梁在旁,令他高枕无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邻国,萧湛现在却说要废掉固伦?这不是要挑起两国战争吗?
他不同意!
七王爷手指摩挲着棋子,眼神落在萧湛身上,他想起上次从百花楼救回阿奴的事,也已经让杜青衣转告了萧湛固伦的所作所为,当时萧湛都没有要求废黜太子妃,只是听人说他将太子妃囚于寝殿,禁了足。当时都没有废黜,如今为何却又为何而提?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便是轻轻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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