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是否以为我方才那一滚是与你嬉戏?其实不然。”
她方才真是被君霖的突然袭击吓到了。
混迹人界这些年,遇紧急情况她的本能反应是逃跑。若非君霖的动作很可能会冒犯到自己,以她俩的熟悉程度,也不至于吓得滚地,更不会记得用灵力闪避,不过是应激之下的反应罢了。
况且她想起用灵力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滚出去了。
君霖闻言皱眉思忖着:“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根本没有动用过灵力对否?”
“自从认识公子以来,在下几乎与公子形影不离,试问公子何曾见过我私下动用灵力做过什么。”
“见过!”
“哈?公子?……你记错了吧?”
君霖坚定道:“不曾。”
“那我怎么不记得?”江近月不信。
“堕仙、百花阁荒废的院子里,你自己做过什么,好好想想。”
“醉酒、打架!”江近月对答如流,“除此外,我这些日子做过什么,公子不是有目共睹么。”
“除此外,有一事本公子并未有目共睹。比如,你把本公子困在结界外,你与堕仙独处时都做了些什么?嗯?”
“嗯?”江近月学着君霖的语气与调调也“嗯”了一声,不答反问:“若我没记错,醒来后就与公子说过里头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神似我的少年,何曾有过隐瞒?”
“好!没有隐瞒是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君霖像是终于抓到把柄一样,试探江近月:“少年何许人也?想必你当时心中已有答案;堕仙出现之地为何会出现神界的人;堕仙为何会与神似你的少年同时出现,这些你心中有数否?”
“这……”江近月无言以对。
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她明明已经察觉出端倪。说她知道吧,她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敢问公子,怎样才算是心中有数?”
“你知多少?隐瞒了本公子多少?”
“不不不。”江近月连连摆手,“未曾隐瞒过公子。知道的已经都跟公子说了,没说的,也是因为我心中存疑。”
“你且道来。”
江近月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说道:“那堕仙称呼少年为仙君,观其态度,对那少年仙君恨之入骨,我当时的猜测是,二人同为仙君时有过过节,所以敌意深厚。”
“仅此?”
“不止这些。”江近月继续道,“那堕仙不知修习了什么邪术,意欲吞噬少年仙君,我就是在那时才认定堕仙是杀害那女子的凶手。”
“所以你就出手了?”
“我当时出手了吗?”江近月迷惑道,“我是有帮少年仙君的打算,不过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
若那少年是厌月仙君,确实不需要旁人相帮。
可是厌月仙君不幸死于恶兽的爪下,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为何会在江近月出现后与堕仙同时现身百花阁?
而这二者出现的契机都是源于——江近月!
莫非!!
君霖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江近月——厌月仙君
这两个人或许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似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君霖问江近月:“他为何不让你帮忙?是因为看到与自己相似的人惊讶得忘记反应了?”
“怎么可能忘记反应?”江近月想起少年仙君的身手,忍不住夸赞道,“公子是没看见,他对付堕仙就只用了一个眼神,一招拿下!就他那身手,我出手也只是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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