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霖却不会因为受了别人的礼就客气。嗔怪地横了江近月一眼:“连个人人都看不住,也好意思来求你,姓燕的养他们有何用!”
两家丁大气都不敢出,垂首听完训,飞快地跑上前来拖江傻子走。
江傻子痛得快晕厥了,虽然不能动弹,可眼睛还死死地盯住江近月不放。
救……
“碍眼,快滚!”君霖冷着脸挡住所有的视线,背手去推江近月。
这人真是——
江近月无可奈何,因自己的事屡次拖累到君霖,她心中有愧,很少会反驳他的决定。这回也依他,先行进屋。
房门一开一关,君霖黑着脸跟上来了。
一瞧公子的神情,少不得要挨顿训,不等他开口,江近月乖觉地先认错。
“是我不对,公子莫恼。”
“错哪了?”
“错……”
错哪了呢?
江近月眨巴眨巴眼睛,心道要好好的回答,若不然有得她受。
可君霖不给她时间想了:“不是说错了么?既然知晓自己错了,为何答不上来?”
她当然答不上来,认错也是给他个台阶下罢了,怎就不知见好就收。
江近月抬手扶额:“公子又气恼什么?我出去是因为你不见了,并不是因为好奇和其他的因由。”
“因为我?”
这个答案是他不曾预料到的。
虽心里很清楚江近月有糊弄的嫌疑,他依然挺高兴。
“嗯,然后呢?你就打算出门找本公子是吧。”
怎么是肯定的语气,这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忽然之间有种大不妙的感觉。
江近月不想继续这个挖陷阱等着她跳的话题,话锋一转:“所谓夜不能寐……”
“因何故?”
“因一人也。”
“一人乃何人?”
“公子。”江近月察言观色,趁着他高兴连忙补上后半句话,“我方才又做噩梦了。”
君霖:“……”
他就知道会有后续。
“说吧。”
江近月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说你发现了什么。”君霖才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地一笔带过。
“好吧。我先说第一个发现,就‘夜不能寐’这句话对于不学无术的他而言,不太像是他会说的话。”
“本公子说没说过他是装的。他根本就不傻!就算他不会,他可以跟旁人学亦或是别人教他的呢?”
江近月虽未亲眼目睹那个人的真面目。但她相信君霖不会拿这事儿开玩笑,于是说:“他何故如此?”
“求你救他,怕死。”
“既是痴傻者,何以惧生死。”
“问题就出在此。”君霖神色凝重,“此人比你还令人费解。本公子没问出缘由,那姓燕的养他多日竟也察觉不出问题所在。”
“查不出……会否是我们多心了?”
“不是。”君霖趁机提醒,“你还记得我们来此地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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