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没有当家主母。
柳姨娘一个妾上不得台面,只能老太太亲自接待。
只是今天武安侯夫人郑氏没有登门,是南嬷嬷领着人来下聘的,好在徐景昌也一起来了。
江老太太心里多有不悦,可面色还是缓和了一些,让丫鬟上茶。
“武安侯夫人可是身子欠佳?”
江老夫人知道那郑氏是故意不上门的,她寻个由头只要对方接一下,双方面上都好看就可以商谈接下来的亲事了。
可不曾想,南嬷嬷冷笑一声:“这柳姨娘做的好事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吗?我家夫人就是被这个瘦马给气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才命老奴走这一趟。”
江老夫人如何不知道这南嬷嬷话里有话,只怕以为那柳氏所做的事情是她授意的。
老夫人的脸沉了沉,用拐杖重重的磕了两下地面。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她做的事情我之前并不知情。”
江老夫人虽然对武安侯府一直拖延亲事不肯上门议亲耿耿于怀,可府上还有好几个姑娘,尤其三房的两个姐儿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她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情。
可南嬷嬷是不信的,在她看来,这靖宁侯府简直世风日下,江家大姑娘跟人退了两次亲,这二姑娘倒好,直接不要脸的勾引姐姐的未婚夫,甚至做出珠胎暗结这种丑事。
“我们家夫人说了,这亲事既然定下来了,我们武安侯府也不会赖账,只是这二姑娘的品行跟为人,我们家夫人是信不过的,这亲事可以定在来年的三月,正好开春,这还有一段日子,老奴会亲自来靖宁侯府教二姑娘一些规矩,希望老太太不要阻拦。”
南嬷嬷又接着道:“毕竟这二姑娘以后嫁到武安侯府那就是武安侯府的人了,这走出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的脸面,再者之前二姑娘都是由柳姨娘教导的,我们家夫人着实是信不过。”
你们家要是不想赖账,能拖到现在才上门议亲吗?
更别说现在不是郑氏亲自上门,而是一个嬷嬷,哪怕这个嬷嬷在郑氏面前再得脸,那也只是一个奴才。
一个奴才敢跟她这样说话,这要是靖宁侯府的嬷嬷,江老夫人早就赏她两个耳刮子了。
可这个人是郑氏遣来的。
巧姐儿的亲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外面人都要看笑话了。
想到这里,江老夫人心里憋屈不已,她靖宁侯府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轮到被人挑三拣四的地步了?
大姐儿是这样,巧姐儿也是,一个个都是让人不省心的。
“这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景昌觉得巧姐儿该学点规矩,那我这个做祖母的就不插手小两口之间的事了。”
江老夫人是觉得虽然柳氏做的事情糊涂,可徐景昌能放弃念珠求娶巧姐儿,那定是对巧姐儿十分喜欢的。
他自然会站在巧姐儿那边为她说话。
江老夫人知道柳姨娘这个瘦马没有把女儿教好,可现在就算要教那也得她靖宁侯府的人去教,如何能让武安侯府的人去插手?
柳氏今天做的这事本来就让靖宁侯府丢了大脸,现在郑氏想了这么一出,是想彻底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靖宁侯府头上。
这事后武安侯府是摘出去了,还会博得一个好名声。
那靖宁侯府以后就会沦为京师城里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笑柄,其她几个姐儿如何还能再定下一门好亲事?
想到这里,江老夫人心里恨毒了那柳姨娘的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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