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懿则是双手背在身后,纹丝不动。
在他身边的女兵都齐刷刷站起来,几乎是用一种怒视的目光看着许天折。
要知道,许宗懿对她们没有保留,获益良多。
甚至有些女兵都开始叫他小师父了,虽然一开始觉得有些讨厌,但是相处下来,确实越来越喜欢。
这些小女兵,从来就没有怕过谁。
如今许天折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对他动手,她们自然也不会同意。
还没等许天折动手,文夙手中战枪一横,莞尔一笑:“天折公子,若是我在农家许氏里面和勇冠候的女儿打起来,你帮哪一边?”
“自然是劝架,哪里能够让两边客人打。”许天折回答完就有些后悔。
“说得好,如今在文王府驻扎的兵营里,你们都是我的客人,我也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对吧?所以能不能够给我一个薄面?”文夙手中的战枪寒芒闪烁,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到达凝神境巅峰了。
“好,今天就给文夙郡主一个面子。”许天折看着那些女兵竟然都有点要帮许宗懿的意思,自然也就收起自己的天时剑,顺着文夙公主给的台阶下。
在一旁,许天牧一直都没有说话,能够肯定的是,许宗懿已经踏入引气入骨境,只是不知道眼下实力如何,他的血脉特殊,是个怪胎,很多东西都无法估量。
“文夙郡主,你先招待贵客,我先跟她们交流交流,等你忙完再讲。”许宗懿拱手。
“好。”文夙郡主颔首,道:“那就有劳公子多多指点,我必有重酬。”
许宗懿没有多看许天折,许天牧一眼。
拿人手软,许宗懿得了对方一枚聚气玉牌,自然也要尽心尽力。
许天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他知道许宗懿正在教她们如何熬煮米粮,拉拢人心:“这个贱奴自小在日杂院长大,这些下贱的事自然是比较擅长,也罢,就让他在文夙郡主面前出出风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凭借着这种小技,是无法立足的,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只能够被碾压。”
许天折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与文夙郡主一同前往文王府的大帐里,毕竟自己与许宗懿谁重谁轻,文夙郡主还是分得清楚的。
大帐内所陈设的东西,都不是摊位上所不能媲美的。
文夙郡主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不知道天折公子与那许宗懿有何恩怨?为何这一见面就火冒三丈?”
“…”许天折闻言,心里就有种强烈的不舒服,两人的确没有什么恩怨,一切都因为许段德而起,直到后面,他就是想打压许宗懿而已,因为他的天赋实在太惊人了:“此人乃是我农家许氏罪血后代,心机极深,包藏祸心,以为自己是特殊血脉被召入藏经殿就以为农家许氏他同辈第一,野心勃勃,他父亲可是在我农家许氏犯了大罪,给农家带来巨大的损失,当初对他网开一面,没有想到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郡主最好不要跟他接触太多,此子特别会讨女子欢心,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出来。”许天牧在一旁,很是感叹:“他为了接近心蝶,可谓不择手段。”
文夙微微颔首,眼神闪过一丝华芒,特殊血脉?她没有再多说,转移话题:“这种人在洛邑,的确很多,也罢,不谈他了,你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哈哈,想来以文夙郡主的身份,在洛邑跟你献殷勤的人应该是不计其数吧,就许宗懿这种伎俩还不一下就被郡主给识破了。”许天折哈哈一笑,声音很大,甚至都能够传到帐外。
许宗懿听到了,但是没有去理会。
“这个许天折真讨人嫌。”有一名女兵低声嘀咕,毕竟她们身在农家,许天折又是族长之子。
“专心一点。”许宗懿敲打她,认真讲:“你看,现在的火候,就需要开始添加一些小碎柴,火候太过,或者不到都不好,壮骨米对于火候的掌控要求很严格。”
在他身旁的女兵都全神贯注,许宗懿几乎是手把手教。
对于许宗懿,她们更加发自内心尊重,就算他年纪小,但的确值得她们学习。
赤月在一旁,全部看在眼中。
有意无意间,许天折,许天牧在大帐里面呆了很久,直到晚上子时才离去。
显然是想要让许宗懿多等一些时候。
许宗懿没有在意这些,他与赤月以及女兵们相处得很是愉快。
对于这些女兵,他算是毫无保留,把自己一些熬煮米粮草药的心得都说了一遍,解答各种各样的问题,让她们受益匪浅。
“小公子对我们实在太好了,从来没人肯这样教我们。”赤月都觉得给他一枚聚气玉牌实在太寒酸了,对不起文王府的招牌,只可惜许宗懿也不要其他的。
“小事而已,听闻如今外界动荡不安,黎民百姓流离失所,你们既是文王府的兵马,职责在守护百姓,只要你们能够用到好的地方去,也算我没白教。”许宗懿之所以肯这么做,也是因为在一些农家游历的先辈中,文王府的评价不差,他亲身接触,也觉得颇有好感。
“惭愧。”赤月心中无奈,如今大周皇朝各地格局变幻不定,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掌握的,尤其在这几年,伴随着神族,魔族,妖族,狼戎族时不时四方骚扰,使得大周皇朝疲于奔命,对于各地诸侯王的掌控越来越弱了。
这时,许天折,许天牧在文夙郡主的陪同下出来了,如果不是文夙郡主还要早点歇息,他们还要呆得更晚。
两人气势汹汹,直逼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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