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逾静静地靠在床头,大片的黑暗兜头笼罩而下,气氛莫名诡谲而安寂。
吝棠摸了摸头,连喘气声都小了。
晏逾忽而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
苍白骨感,手腕处绑着医用的胶带,指骨修长,指腹上的伤口只是用消毒水消毒了,并没有包扎起来。
手腕处的伤痕直接从绷带里蔓延出来,是硬生生被崩开的,仓促清洗后仍然惨烈得吓人。
他目光都堪称得上平静。
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意味。
“我真的就差一点就没有力气了。”
平平淡淡的陈述句,如果是平时,晏逾根本都不会回答。
但是现在,吝棠听得打了个摆子,叹了口气,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再等等,很快就能解决那批渣滓了,我尽量多跟Justin 对接,他那边最近好像有了一点线索。”
晏逾试着握了握手,手还是出于长久的麻木感,只能感觉到一点被控制的感觉。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把药接过来吃了。
吝棠麻利的给他打针,搞好了一切才准备出去,准备搞点饭菜来,免得把他们两个饿死。
出门的时候,吝棠忽然回过头,表情还挺认真,他虽然平素吊儿郎当,但也不至于看着自己兄弟来办个事儿而已,还把自己搭进去:
“我说,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黑暗的房间里安静的很,这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压抑、深沉、充满难以言喻的感觉。
半晌,吝棠浅淡的笑了笑。
声音却低了下去。
“我知道了。”
——
吝棠退出来,在隐秘联系人里面找到一个国际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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