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的马车走在前面,侍卫们留在后方跟随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秦寻也上了马车,以便能照料到他。
顾昭阖了眸子半靠在软塌之上,像是有些疲惫。
秦寻看着他这模样心下忽然生出几分调侃之意。
“刚刚那女子就是那玉簪的主人?”秦寻开口问道,语气之中带了些玩味。
顾昭阖目不答。
秦寻将这视为默认,他牵唇,玉骨扇在手中轻摇。
“何方神圣啊?”他似笑非笑问道。
“你刚才说的,病人需要静养。”顾昭神色不改,淡淡答道。
“……”
“还有,有这功夫说话,不如好好磨练磨练医术。”顾昭虽闭着眼,语气之中却透出淡淡的嫌弃之意。
“嘿!你这人……”秦寻咬牙。
“川贝母,枇杷叶,南沙参,茯苓,化橘红,桔梗,法半夏,五味子,远志,苦杏仁,甘草,生姜,薄荷脑……秦太医,你怎么看?”顾昭平静地念着。
秦寻原本脸上还是满不在意的神色,可越听到后来神色便越凝重。
玉骨扇在手中几乎都要握不住。
“这……这是谁的方子?”秦寻满脸讶然,心中震惊难以言表。
不说旁的,就说这用药的准确,没个数十年的浸润就出不来这样的眼界,甚至比他的纾解方子还要更得要领几分。
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能用吗?”顾昭淡淡问。
秦寻对他这没有眼见的平静十分气恼,几乎就要跳起来了,恨不能把医学古典给他讲一遍,“何止能用??简直是神方,绝对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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