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么多年没有人发觉是因为他运气好!可他难道还会一直有着好运气吗?本宫既然发现了此事,就绝不会姑息。”太子冷笑一声,恨声道。
“可这一次毕竟是我们越权。”顾昭提醒道。
太子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讽刺道,“越权这点小事,在谋逆面前还算什么?父皇若是知晓他有这样的心思,还会计较本宫越的这些权?应是嘉赏都来不及,是你多虑了。”
“是。”顾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夜色之下,太子的眸色越发深沉,透出几分上位者的狠厉来。
并非他容不得他这个弟弟,只是这么多年来虽然父皇只觉得三皇子闲云野鹤不理朝事,但他却知晓他暗藏的野心。
他从未臣服于他。
这样的人,他定要寻得一个机会让他彻底淡出朝野的视线,也让父皇知晓,萧容玄也并非看起来那般洒脱不羁,而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人。
“殿下……”顾昭抬了抬眸,还欲再言,却见太子神色果决,抬了抬手打断了他。
“不必多言,你总是考虑太多,此事本宫自有决断,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太子留下这样一句便急急地向庭院内室走去,身形轮廓渐隐在黑暗之中。
顾昭默了半晌,平静地在太子身后福身作揖,礼仪一丝不苟,温声道,“臣恭送殿下。”
黑夜晦暗的天色掩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云翳一点点遮过天边清亮月色,终于不再透出一丝光来。
太子离开之后,秦寻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将手中拿着的一件墨色披风递给了他,皱眉道,“夜里风凉,你该多注意着些才是。”
顾昭手叩住唇,隐忍地咳了几声,声音微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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