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沉默了一会儿,那方中人不说还好,一说,他又要火了。
“哼!若传闻是真的,陈仕贤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当初他让我用这个女子换下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时,可是说这个女子除了那张脸和乖巧的性子外,一无是处!”
要知道那女子竟有着那般超越千古的才能,他怎么可能把她赐婚给那竖子!自是要把她收进丞相府中,为他所用!
可惜如今,一切都迟了!
魏远那厮明摆着不想让那女子过于张扬,一直有意地压制了下来。
然而他们的探子可是深入了那厮的军营,又哪里不知道,那抵御天花的法子确确实实是那女子提出来的,那杏林圣手张景也不过是帮那女子打打下手!
她好像还研制出了一样奇妙的酒液,可以清除疫区的一切秽物,有效地遏制了疫情的扩张。
谢兴越想越火大,忽地一声爆喝,“来人,让陈仕贤在一炷香内滚到我面前来!”
陈仕贤匆匆赶到丞相府的书房外时,身上的衣服还歪七扭八的,连忙整理了一下,才敲门。
里头的小厮把门打开后,他放开喉咙嚎哭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谢兴面前,不停地跪地求饶,“可是老臣家那不要脸的贱货又惹丞相生气了?是老臣教女无方啊!
丞相请息怒!如今那孽障已是嫁入了丞相府,便是谢家的人了,丞相若是看她不顺眼,把她杀了或剐了便是!若是丞相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把她休回陈家,由老臣来代劳也可……”
“混账!谁跟你说那贱货的事了!”
谢兴简直要被这蠢货气得七窍生烟,站起来走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说这事,他都要忘了这货给他添的糟心事可不止一件了。
陈仕贤不敢躲开,生生受了这一踢,闻言抬头讶异地看着他,“不……不是那贱货的事?那……那丞相大半夜让老臣过来,所为何事?”
他还以为又是陈莲那贱人做了什么事惹丞相生气了。
上一回他大半夜滚进丞相府,就是那贱人不知廉耻地勾搭上了谢九郎的时候。
自她被抬进了谢家,他就一直瑟瑟发抖,生怕她什么时候又做出连累整个家族的蠢事。
虽然据说她进去后被谢家那主母治得死死的,半点无法蹦跶,但她可是连自荐枕席这种事都能做出来的,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是你让本相嫁去给那魏侯的陈十三娘!”
谢兴气不过,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才气呼呼地走回主座坐下,咬牙道:“你可知那魏侯已是找到了抵御天花的法子!你又可知那法子便是你让本相赐婚给魏侯那女子找出来的!
陈仕贤,我只道你无能,对我还算忠心,但你瞒下那女子的才能让我把她赐婚给魏侯,又是什么居心?!你可是私下里跟那魏侯有什么勾结?!”
陈仕贤嘴巴大张地看着谢兴,闻言心头一颤,连连磕头,“丞相明察,丞相明察啊!老臣对丞相的忠心日月可鉴!死而后已!
丞相说……说陈十三娘找出了抵御天花的法子?这不可能!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对了,肯定是那贱货为了让自己能在冀州立足,胡诌出来的!又或者她不过是冒名顶替!
老臣认识的陈十一娘,绝不是那般有能耐的女子!”
那不过是个父兄早亡的孤女!自小寄住在他们家。
陈仕贤对她唯一的印象是每回见到他都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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