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心头微惊,这大清早的,可是最危险的时候!连忙转头,想转移话题,“咳,你先前不是说,抓了只大胖兔子给我么?”
然而她一时忘了,她此时是坐着,魏远站着,她的头本来就只到他的小腹处。
这时候没轻没重地转头,头擦着他的身子而过,她顿时感觉到男人高大的身躯佛绷到了极致的弦,处处透着危险的气息。
陈歌连忙像只知道自己做错了火速弹开的兔子一般,坐得离他远远的,嘿嘿一笑道:“嗯,我方才已是叫士卒去烧热水给你洗澡了,这个院子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在住,你大可随意一些,澡堂就在房间出门左手边的位置……”
魏远僵在了原地,眉头紧皱地看着她。
她那张红润饱满的小嘴一张一合的,魏远看着,只觉得饥渴难耐,暗暗地咽了口唾沫,一转身,拿了他昨晚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的上衣,便快步走向了旁边的澡堂。
陈歌深深吐了口气,拍了拍胸脯。
好险好险,擦枪走火,他们只到了前一步,在走火前遏止了。
不过,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从刚才的感觉来看,这男人明摆着不是身体有问题,他们这样睡一张床,迟早要出事。
陈歌纠结地咬了咬唇,最后倒是想得自己浑身燥热,连忙制止了脑子里那些危险的想法,继续坐回去梳妆。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便是了!
……
陈歌梳妆完,便去厨房里把已经熬好的稀饭和几碟咸菜端了过来。
稀饭是她昨晚便熬好的,这样的深秋放一晚也不会坏,早上起来加热一下就能吃了。
旁的大夫都是自己做饭,她不好太特殊引人关注,便每天给自己做些简单的饭食,偶尔去蹭一下旁的大夫的饭。
茅旭明每天也会派人给她送一大堆吃食,村里的百姓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送过来给她,她自己亲自下厨的机会倒是很少。
回到房间里时,男人已是洗完澡穿好衣服,站在她的梳妆台边入神地在看些什么。
陈歌掩下心里的不自在,走进去笑道:“君侯,吃些东西罢,我这里只有稀饭,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魏远走到榻边看了看陈歌端上来的早饭,道:“稀饭很好,行军过程中吃的东西有时候还没稀饭好。”
偶尔遇到突发情况,埋伏几天,只能拔杂草挖树根来果腹也是有的。
更别说他早年漂泊在外时,馊饭馊菜也吃过。
所以,稀饭已是很好。
陈歌一愣,便见男人已是盘腿坐了下来,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还不坐下?
陈歌不由得一笑,坐到他对面,道:“我发现,君侯很多地方跟我想的不一样。”
她原本还以为这男人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定是会不屑自己做什么粗活。
便是过的不是什么奢靡的生活,对衣行住行的容忍下限也会比别人高。
没想到,在这些方面,他倒是随性得很。
也是,一个八岁时便漂泊在外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这样想着,陈歌看着魏远的眼眸,又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怜惜。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4218/3810678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