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儿啊!话可不能这样说,那可是君侯的夫人啊,也不是天底下所有女子都有君侯夫人那般的能耐……”
鱼丛洋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条手帕出来,不停地擦着脑门上渗出来的汗,陪着笑脸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你女儿也有这样的能耐了?!”
鱼文月忽地一脚踏上了一旁的矮几,发出砰一声巨响,满脸不甘地道:“我是没有夫人那般聪明的脑子,也不懂什么牛痘巴豆,但要说打架,我保证十个夫人都不够我打的!
先前帮你剿灭那群山贼的人是谁?半年前是谁带领兵士踏平了诱拐妇孺孩童那些无耻之徒的老窝,把他们打得娘都不认?!
爹,你非要说你闺女只适合待在家里嫁人就没意思了!信不信以后那些上门提亲的,我见一个踹飞一个?!”
鱼丛洋显然对自己这个女儿完全无法招架,只能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汗,像个小媳妇一般点头点头。
吕闻:“……”
这事态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刷新他的认知了。
在场的人中,只有茅旭明默默地抱起了桌子上的酒,躲到了一个不会被战火波及到的角落里。
啧啧,他早便领教过这女人粗暴的性子了,因此对现在的局面一点也不惊讶。
只是可惜被搞砸的接风宴罢了!至少鱼城守特意暗搓搓备下的美酒不能浪费!那吝啬鬼平时可不舍得拿出来给他们喝!
……
另一边,魏远一路拉着陈歌,往鱼丛洋给他们备下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女子一反常态,对他粘得不得了,一会儿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傻笑,一会儿拼命往他怀里钻,嘴里嘟囔着困了,只把魏远身上的邪火都钻出来了。
最后他忍无可忍,双手一抄,就把女子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仿佛抱着一根轻若无物的羽毛一般,沉着一张俊脸大步往房间走。
陈歌被乍然抱起,也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躺在他怀里痴痴地看着他。
那软乎乎的、无意识地带着几许依赖和亲近的眼神,看得魏远脚步一顿,只觉得向来沉冷坚硬的内心,不知不觉地塌陷了一块。
这样的塌陷也许很久之前就在开始了,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清清楚楚地、无法忽视地感觉到了,这种感觉也许便是叫……怜惜。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重新迈开脚步,大步走到了房间里,把她放到床褥上后,正想抽身离开,却忽地,女子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在魏远微带怔然的注视下,嘻嘻一笑道:“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啊?”
魏远:“……”
一旁的蓝衣:“……”
夫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夫人说的词句虽奇奇怪怪的,但也不妨碍她理解意思!这张口就来的流氓话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老天爷在上,君侯千万不要因此对夫人有什么误会啊!QAQ
魏远眯了眯眸,看了床上双眼迷离的女子一会儿,把她还抚在他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一脸隐忍地正想说什么,外头,就响起一个士卒的声音——
“主公,萧将军来了,正在会客厅等着您前去议事。”
魏远眉头一皱,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把女子的手放回被窝里,站直身子,看了一旁噤若寒蝉的蓝衣一眼。
“以后……”魏远沉声开口,蓝衣顿时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便听到他一字一字,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许让夫人碰酒。”
这也是蓝衣方才痛定思痛后决定下的事情,连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面前的男人没再看她,转身走了出去。
她这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去给自家半点没意识到方才有多危险的夫人煮醒酒茶去了。
呜呜,她家夫人哦,怎么就能睡得那般没心没肺呢!她……她真的好羡慕呜呜呜!
……
魏远走到书房的时候,萧长风、吕闻和茅旭明已是在里面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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