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吕闻一听便知道误会大了,好笑地道:“夫人,不是当今圣上,萧将军此番回去是为了……咳,您可以去问主公,这件事主公会更清楚。”
说完,他朝陈歌行了个礼,便翻身上马,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了。
听说了这件事,陈歌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唤身边的护卫把马车拉过来,想了想,问:“你们可知道,如今君侯会在哪里?”
几个侍卫均是一愣,其中一个侍卫抱拳道:“属下今早听茅将军说,君侯今日会与他一同到常州的军营巡视。”
陈歌点了点头,道:“那便去军营罢。”
难怪今天一大早,她就不见了魏远的身影。
虽然魏远没有明说,但她是能看出来的,萧长风对他的意义跟吕闻和其他将领不同,那与其说是他部下,倒不如说是他的兄弟。
他跟萧长风说话时的语气神态,也较其他人更为随性放松。
这会儿他突然离开了,魏远多少会有些伤感罢。
马车很快便到了常州的军营,陈歌也没进去,就吩咐车夫把马车停在军营外,静静地等。
直到天色都黑下来了,陈歌在马车里看书也看得有些昏昏欲睡了,外头的车夫才轻声地唤:“夫人,君侯出来了。”
陈歌心头一喜,立刻打开马车的门,轻轻跳了下去,便见到骑着黑色骏马的高大男人正一边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边从军营里出来。
忽地,他说话的动作一顿,转头有些愣然地看了不远处站在马车旁的那个娉婷身影一眼,反应过来后立刻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她面前,眉头紧锁道:“你怎的过来了?还站在外头,小心被风吹着。”
边说,边握了女子的手在手心,感觉手的温度没有很低,脸色才稍霁。
陈歌有些无奈又有些欢喜地看着他,道:“我方才一直在马车里,才出来没一会儿,你的事务做完了?我没有打扰你罢?”
魏远低头看着她,忽地抬手碰了碰她在暖黄灯光下显得越加柔和美好的笑靥,低声道:“做完了,你稍等一会,我去跟他们交代一声。”
随即松开她的手,转身朝跟了他过来离他有一丈远的两个将领说了几句话,便回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往那不住喷着气的黑色骏马走。
“若没有意外,我们明天便要拔营回冀州了。”
陈歌早便料到他们回冀州便是这一两天的事,只是她现在心里记挂着萧长风的事,不禁暗暗地观察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的脸色确实较平常更为沉郁几分,眉眼间似乎透着淡淡的疲惫。
不禁心头微软,拉住了他的手道:“明天便要离开了,我们走一走罢。”
看到男人投过来的有些讶异的目光,陈歌抿唇一笑,“下一回再来常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便当陪陪我,可好?”
他直觉自己的小妻子今晚有什么事,只是面对这样一张笑靥,他似乎总是会忘却所有事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嗓音微哑地道了声“好”,便一手牵着马缰,一手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
军营外便是临江,他们一路沿着临江的河岸走,月色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陈歌一时兴起,一边走一边追着他们的影子,一蹦一跳的,看得魏远也不禁勾了勾嘴角,低低地道:“还是个孩子。”
陈歌不怎么服气地鼓了鼓脸颊,仰头看他,“谁是孩子了?我可都嫁人了呢。”
看着她这灵动俏皮的模样,魏远的眸色不自觉地深了,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突然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哑声道:“嗯,不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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