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单纯地表达一下我对我夫君的喜爱,不可以么?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便不说了。”
他到底把她想成了什么样的人啊,真是的。
魏远又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不可错认的探究,都要把陈歌气笑了,就在她忍不住坐直身子严肃地跟他说清楚她不是开玩笑时,男人轻轻拉住她的手,浓黑的眸子一眼不错地看着她,低低道:“不是。”
顿了顿,又淡淡地补了一句,“以后你若还想表达,随时可以。”
陈歌看着男人努力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他更为不自然别到别处去的脸,直接就笑倒在了她怀里。
这男人,也是傲娇到一定境界了!
可是,也太可爱了吧!
看到他这模样,她也懒得直起身子了,就这样赖在他身上,笑完后,淡淡道:“经过今晚,那个设局的人估摸要安分一段时间了。”
虽然她还没有找到证据,但黄大夫的死,应该不是王坤所为。
她不知道王坤是怎么跟那个幕后黑手搭上线的,也不知晓那个幕后黑手知不知道彭静和那个说书先生都是王坤杀死的,但很显然,幕后黑手提出设局把说书先生的命案推到她头上,正中王坤下怀。
为了让她这个所谓杀人犯的帽子扣牢,那个幕后黑手还杀死了黄大夫。
然而,他也许怎么也没想到,她今晚反将了他一军,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杀人犯的帽子,又扣回了王坤头上。
不管他是怎么知晓王坤在替沈三郎给她送信的,有一点很明显,冀州的整个王家,都是他的爪牙。
如今因为王坤的事,魏远有了再正当不过的理由派人紧盯着王家,王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等于砍掉了他在冀州的一只手臂。
而若那个人不是个蠢的,便定然能想到,她和魏远这一系列动作,针对的不仅仅是王家,更是那个隐在王家背后的他。
也就是等于,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的行踪已是暴露了,接下来他再要行动,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在魏远掌控的冀州城下避过他们的耳目。
魏远自然知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道:“如今便要看看王九郎能吐出多少,呵,若他肯乖乖配合,我就此把整个王家铲起来也未尝不可。”
所谓杀鸡儆猴,若这只鸡不够肥美,又怎么能起到吓到猴子的目的。
虽然王家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那绝对是谢兴在冀州少有的几支势力之一,把他的其中一支势力连根拔起,他便是不心疼,也足够让他安静上一顿时间了。
“嗯。”陈歌应了一声,可是心情依然没法完全放松下来。
方才听陈丽的说法,他们短期内好像还不打算离开冀州。
她眉头微蹙。
虽然如今,便是那个幕后黑手把他们其中一个人杀害了,因为前面有王坤陷害她这件事存在,他也不可能再把那个锅扣到她头上了。
按理来说,她暂时也不用那么担心,但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种感觉毫无根据,严格来说,只是她的一种直觉。
但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外头传来林安的声音,“主公,夫人,燕侯府到了。”
她也只能先把这些虚无缥缈的感觉抛诸脑后,由着魏远把她扶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魏远让她先回房休息,他要先去书房见见白先生,陈歌看了看天色,困惑道:“这么晚了,白先生有什么急事找你?不能留到明天说吗?”
以前,白术从没有在这么晚的时候找过魏远啊。
“我也不知晓,但白先生向来不是没事找事的人。”
魏远替她拢了拢大蹩,低声道:“你回去后可以先睡,不必等我,我跟白先生说完事情后便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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