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方才,凌管事跟我说,派去忻州的施大夫在五天前突然失踪了。
我怀疑这其中有异,很可能是姬无川或者刘徐派人做下的事情,我需要你去把施大夫找出来,并调查清楚整件事。
同时,你派一部分人手到我分布在其他各州的徒弟处,若那人对施大夫下手是冲着我来的,他很可能也会对我其他几个徒弟下手。
若你们人手不够,便跟吕副将说,他手底下的人虽然没有经受过特殊的训练,但只是协助你们保护我的几个徒弟,应是绰绰有余。
你们的主要任务是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因此,保护我其他几个徒弟的事情,尽可能地拜托给吕副将派去协助你们的人便可。”
郭文涛又抱了抱拳,沉稳有力地道:“是,属下明白,避影定会完成夫人交托的任务,不会让夫人失望。”
说完,见陈歌没有其他要交代他的事情,便告退了。
蓝衣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候忍不住道:“夫人,您是说,任大夫他们可能也会出事吗?”
陈歌默然了半响,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是人为,那么一天没法弄清背后那个人的目的,我便一天无法去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
事实上,她现在连施荣是不是被人抓走的,也不确定。
她如今派出了郭文涛和避影,估计他们的消息,会比忻州城守的消息更快传回来。
然而,陈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首先收到的不是忻州城守关于施荣下落的消息,也不是郭文涛他们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消息。
而是——她另一个徒弟也失踪了的消息。
两天后,衢州城守也派了人紧急过来送信,说被派到了衢州善缘堂的苏萍苏大夫,也突然无故失踪了。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歌正在和魏远一起用晚膳,听到苏萍失踪的消息,她脸色冷凝,嘴角紧抿,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越收越紧。
竟然连苏萍也失踪了。
而且和施荣失踪之间,只差了不到两天,这么两天时间,郭文涛的人估计还在赶往衢州善缘堂的路上!
施荣的失踪果然不是意外,那是背后有人冲着她来的!
这一回是苏萍,那下一回,又会是谁?
魏远的脸色也沉黑一片,他看了陈歌一眼,伸出手覆上她搁在案几上的手背,转头看着凌放,沉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详细说一下。”
“是。”凌放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性,沉声道:“苏大夫是在六天前失踪的,跟施大夫失踪的时间只相差了不到一天。
衢州紧邻着忻州,属下怀疑,施大夫和苏大夫是被人带走的,而且带走他们的是同一批人,他们带走施大夫后,便快马加鞭到衢州,带走了苏大夫。
属下在接到苏大夫失踪的消息后,便立刻派了人传信给夫人其他徒弟所在的州,确认他们的安危,只要那几个州的城守收到属下的消息,便会立刻把夫人其他几个徒弟保护起来,夫人不必过于忧心。
而苏大夫失踪的情况,跟施大夫也十分相似,他们都是因为没有去善缘堂,善缘堂里的其他人察觉不对劲,去他们家里查看情况,才发现他们已是失踪了。
而他们家里的东西都摆放整齐,没有被人入侵过的痕迹,忻州和衢州的城守都认为,他们是在外头被人带走的。”
魏远点了点头,道:“你立刻去找吕闻,让他派一队人前去忻州和衢州帮忙寻找两位大夫的下落,有什么情况,便立刻派人通报。”
凌放应了一声,便告退离去了。
魏远看了看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陈歌,下了榻走到她身旁,坐下轻轻按着她的手,低声道:“你其余几个徒弟所在的地方离衢州和忻州都有一段距离,郭文涛应是能赶在那批人之前到你那几个徒弟的身边,只要咱们的人过去了,便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会让吕闻多派一些人手去找寻你那两个徒弟的下落,顺利的话,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处在沉思中的陈歌倏然回神,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夫君,轻叹一声,轻轻靠在了他让人心安的胸膛上。
“是我的错,我原以为,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没有派多少人去保护他们,没想到……”
他们身边是有侍卫跟着的,但那几个侍卫虽然能对他们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但若是遇到某个庞大的势力有心闹事,又如何抵挡得了?
而他们又如何能想到,那些人的手段竟卑鄙阴险至此,把魔爪伸到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身上。
陈歌抿了抿唇,若那人带走施荣和苏萍是为了扰乱她的心绪,他已是成功一半了。
他们都是她精心培养、跟她朝夕相处近一年的徒弟,他们在她心中的地位,自是跟旁人完全不同的。
魏远看到妻子这模样,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细瘦的肩膀,沉声道:“你已是做得很好了,这种事情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
有我在,勿怕,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便好。”
陈歌心头微暖,在这种时候,有个人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并告诉你,一切都有他在,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此刻心都是满的。
“夫君,你真好。”
陈歌不由得轻声感慨,抬头看着魏远,眸中掠过一抹厉色,“夫君,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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