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大致浏览了一遍,看到最下面,稍稍有些意外。
为表现诚意,尤尤将已经暂定的两位常驻嘉宾名单也发了过来。
暂定常驻嘉宾:古熹、纪望书。
即便如此,姜茶也没有动摇本来的想法,她将手机充上电,放在床头,盖好被子,也准备睡了。
房车伫立在一片浩瀚的星空下,周围的木屋都熄了灯,除了从房车玻璃内透出的暖光,便只有头顶的星星还闪烁着微乎其微的光芒。
远处的木屋旁站着一抹影子,站了一会儿,进了身后的木屋里。
那个小一点的木屋,是工作人员住的地方。
次日。
阮漉醒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点,他从床上坐起,睡了一夜,蓬松柔软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毛茸茸一团顶在头顶,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翘起几缕呆毛。
刚醒过来的人表情还有些迷茫,看着呆呆萌萌的。
阮漉难受的拧着眉,拿过抱枕抱在怀里,盘着腿后靠着墙,就不再动了。
姜茶从厨房那边过来,穿着宽大的灰色短袖,下面是一条戴着拉链装饰的黑色大裤衩。
这是秦宋给她准备的行李,她知道自家boss不是很关注颜值的人,便怎么舒服怎么来,其实还挺符合她淡定如僧的气质的,又大气又酷帅。
倒是阮漉,每次看到她这个打扮都会笑出声来,说她这个样子像胡同里在树下乘凉的老大爷。
姜茶走过来,在他床边站定,将手里的一杯温牛奶给递了过去,“怎么?不舒服?”
阮漉接过牛奶,点了点小脑袋,先喝了一口,说:“头有点疼。”
姜茶有些无奈,昨天她不过是和贺绍聊两句的功夫,这人就把自己喝醉了。
“把牛奶喝了,一会儿再躺下休息会儿。”
阮漉点了点头,将空了的牛奶杯还回去,又在床上躺下,腿往身旁的被子上一敲,没几分钟又睡着了。
姜茶拿着空杯子,站在阮漉床边,眸光柔柔地落在他脸上,也没离开,好一会儿,她缓缓蹲下身子,身子微倾,动作带了慢条斯理的淡定。
唇瓣不轻不重的落在他脸颊上,停留了几秒,站起身,转身去了厨房。
阮漉再醒过来,是一个小时之后,他将自己收拾好,和姜茶一块去看其他人拍戏。
看了一会儿,嫌外面热,又回了房车。
阮漉躺在房车内的按摩椅上,翻来覆去,眼巴巴的看着姜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茶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
姜茶笑了笑,很是无奈,“到底怎么了呀?”
他不说她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啊。
阮漉侧过身,背对着姜茶,又丢给她一句,“没怎么。”
其实他是想去看看那个部落,到底是有点不死心。
姜茶和阮漉昨天已经决定了,今天再待一天,明天就走,只剩最后一天了,阮漉就又动了心思想去那边看看,但他知道危险,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却不准备过去。
阮漉还沉浸在遗憾中,没一会儿,费浦就带来了个好消息给他。
原来是他要去部落那边和人家换水,邀请阮漉和姜茶跟他一块过去。
阮漉微微一愣,逐渐喜笑颜开,又有些疑惑,“怎么想起带我们一块过去了?可以吗?不是说那个部落很排外吗?”
费普笑容舒朗,“你不是前几日一直在问我?想着你应该是想去,就来喊你了,怎么?去不去啊?”
阮漉差点脱口应了下来,转头去看姜茶,眼神带了询问。
姜茶这下知道了,他刚刚哼哼唧唧的,原来是想去那看一下,想了想,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看不得他失望。
最终三人一块开着沙地车去了部落那边,阮漉一路上都是乐滋滋的,看来是很开心了。
站上那座高高的沙丘,映入眼帘的就是下边一面广阔清澈的湖水,水蓝色的,湖水澄澈见底,倒映着天,如一面明镜。
阮漉和姜茶并排站在费浦身后的沙丘上,他看着眼前辽阔的风景,眼睛亮晶晶的,有点想过去,但因为现在情况不同,便按捺着没动。
他眼睛又开始环视四周,瞧见了湖泊不远处的一片深色的影,现在离的稍远,头顶的太阳如火炉一般,阳光刺眼,那一片用了深棕色木头盖的建筑,过度曝光,在黄沙漫天中如海市蜃楼一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阮漉抬手放在头顶,挡住刺眼的阳光,用力去看那边。
习惯了后,能看清那里像一座古老的村庄,高高的木架子上正走动着身影,像守卫一般,能瞧见他们手里拿了一根棍子,顶部尖尖的泛着冷光,虽然还看不清装扮,但这样子,仿佛穿越时空去到了古时候,见到了守护山寨的守卫。
阮漉摸摸自己身上,发现没带手机,又自然而然的去摸姜茶,从她的裤子兜里拿出手机。
手机有密码,他也不问,熟练的点了自己的生日。
开锁,点开相机,去拍眼前的部落照片。
姜茶看着他熟练地开了锁,一系列动作仿佛做了成千上万遍,微微一愣,眸光微闪,看着他不说话。
脑中仔细回想,他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天晚上她发烧,他来了自己家里。
当时烧糊涂了,也没去想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么说,他早就知道她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为什么不问?
阮漉视线看着手机,如乌木一般的瞳仁微闪,他像是没察觉到姜茶的眼神,兴致勃勃地拍了一大堆照片。
费浦将沙地车停好,就准备过去那边了,他认真叮嘱,“你们在这等着,我先过去和他们交谈。”
阮漉乖乖点头。
费浦转身,在阮漉姜茶的帮助下,解开沙地车后面绑着的大水箱。
水箱是方方正正的一个大箱子,下面安装了四个轮子,他每次一换就要换一大箱水。
费普一手拉着箱子上的绳子,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儿。
之前在路上阮漉看过了,里面是面粉,米,糙米之类的,全是抗饿的主食。
费浦:“我走了。”
阮漉点点头。
看着他从沙丘上下去,随着走远,背影逐渐变小。
阮漉和姜茶就站在沙丘上的,远远的看到那个两米多高的大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走出来一个人影。
他和费浦在交谈。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费浦转过身,高高的举起胳膊朝他们挥了挥。
阮漉一愣,转头和姜茶对视。
这是叫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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